不动,他担心是骆炽又犯了头晕,握住骆炽的手臂低头想要查看,却忽然察觉到力道。
骆炽的手臂向下坠,用上了想要留住他的手,非常想要把他的手带过去的力道。
明危亭跟着他俯下肩膀:“火苗?”
明危亭扶稳他的手臂,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正要开口询问,忽然被骆炽抱住。
明危亭停下动作。
骆炽闭着眼睛,他需要靠着围栏才能站稳,所以再低下头就只能明危亭的肩膀,几乎看不清表情。
明危亭屏住呼吸,不惊扰他。
骆炽慢慢抬起左手,试探着一点一点回揽,松松圈在明危亭背后。
迷糊的时候,骆炽也会笑着朝明危亭主动伸手。
那时候他还不记得自己是谁,几乎没有任何办法靠自己移动,又本能地信赖和亲近影子先生,也很适应被明危亭抱来抱去。
彻底醒过来后,骆炽就很容易不好意思,有时候明危亭还按照以前的习惯照顾他,都会叫他脸红得不行。
明危亭不等他把手收回,就抬起手把骆炽抱进怀里,抵上他的额头:“怎么了?”
骆炽深吸口气,慢慢呼出来,用气流悄悄说了句话。
他觉得自己几乎只是做了口型,影子先生却不知为什么看懂了,握住他的手臂:“谢什么?”
骆炽耳朵一热,囫囵摇了两下头。
明危亭从不会叫他太局促,见到这种情形一般就不会追问,但这一次却仍然拢着他:“火苗。”
骆炽抬起头。明危亭轻轻摸着他的头发,没有把手收回,依然留在他发顶。
“为什么要说谢。”明危亭认真看着他的眼睛,“谢什么?”
骆炽在他手里慢吞吞变烫。
刚出道的时候,骆炽还完全不清楚圈子里的事。
他只是想和那些听他的歌、陪着他招手欢呼的人一起玩。他以为这不过就是一场大号篝火晚会,他坐在舞台边缘,在追光里找任姨,想告诉任姨自己已经可以和更多人玩,玩得更开心了。
后来事态仓促急转直下,有越来越多他完全没过准备的事被砸到面前。
他开始学着去了解那些规则,学着去做小骆总,学着去管理一个公司。他终于逐渐弄懂了这些事,也已经不再有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。
骆炽低下头,深呼吸了好几次却都张不开口,热意一分分渗进衣领。
……怎么会真有机会说这种话的啊。
怎么会这么幸运,居然真的叫他等到了机会说这种话。
以前有没有做过这种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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