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故事是个很好的故事,只不过是他们的性格不合。
……
他想,要是自己遇到了一只狐狸,就不会去驯服人家。
他们不会互相驯服,但会做朋友,会做家人,会生活在一起,不会有分开的时刻,也不会只给狐狸留下麦子的颜色。
他会抱着狐狸在麦田里打滚。
骆炽轻声说完这些话,躺在他的掌心,张开眼睛:“影子先生。”
影子先生就在床边。
明危亭的一只手垫在骆炽的头颈下,另一只手抬起来,轻轻触摸骆炽的眼睫。
明危亭看着骆炽的眼睛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,只是觉得似乎没有办法容忍自己什么都不做、什么都不说,就让时间这么悄悄流逝过去。
“我想有这个荣幸。”他最后対骆炽说,“我想抱着你在麦田里打滚。”
骆炽的眼睛弯起来,一本正经地学着明先生说话:“我也想有这个荣幸。”
“我也想打滚。”骆炽闭上眼睛,把脸埋进他的掌心,“麦子対我有用处。”
骆炽轻声说:“影子先生,等做完手术我想吃小麦面包。”
……
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走廊的宁静,明禄倏地起身,正好遇上跑过来的荀臻。
“不要紧不要紧。”荀臻知道他们最关心的是什么,开口就说最重要的事,“血库补血,用血量比我们预料的大,但完全可控,在预案里面。”
骆炽的身体被毁得太严重,之所以当时不立刻做手术,就是为了把身体状况调整到能够支持手术的状态。否则以骆炽那时候的情况,甚至未必能下得了手术台。
只是如果不只考虑生存几率,还要考虑生存质量,这种対身体的调理就不能拖得太久。
脑组织受压迫的时间越长,长期预后就越差。为了让骆炽能够恢复到最佳状态,必须要在两者间衡量抉择。
即使术前做了再多次身体检查,也很难完全推断出在开颅后骆炽的身体状况。失血量比他们计算得多,但血库也早已经做足了准备。
明禄知道轻重,只是点了点头就快步后退,把通道留给匆匆出入的护士和医生。
明禄回到长椅旁边,他弯下腰,像是五年前明家的上代先生遭遇海难时一样,把手搭在明危亭的肩上。
“先生。”明禄说,“不要紧,荀臻找了最好的医生。”
明危亭点了点头,低声说:“我知道。”
明禄察觉到他的肩背硬得发僵。在这一刻明禄忽然意识到某件事,他想起或许在先生这里几乎没什么印象的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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