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先生的手引向自己左边的耳朵:“这边不耳鸣了。带着助听器的时候,听得很清楚,能听清所有影子先生说的话。”
“视力也没有问题,复查结果恢复得很好。”明炽用他的手轻轻碰自己的眼睛,又落在太阳穴上,“头也不疼了。”
明炽一直介绍到衣领,然后隔着衬衫来到胸口:“这里是跳的,特别快。”他握着那只手,隔着胸腔敲了敲自己的心脏,“我猜它跟影子先生很熟。”
“我看了信,说实话有些扑朔迷离,很难完全推测我写信的时候是什么状态。”
明炽有点头疼:“我写了十三个啊。”
……不过现在或许能够推测了。
毕竟有些心脏不光在胸口可劲地跳、不断撞着胸肋跟对方亲切打招呼,还在勤奋地帮他把“啊”一口气加到三十六个。
明炽抿了下嘴角。他抬起视线,如果不是正带领着对方对自己展开探索,他几乎想要伸出手,去碰一碰影子先生的眼睛。
“这是当事人的肩膀,有点酸,等回邮轮上,想去浴缸里泡一泡。邮轮的浴缸有按摩功能,我是因为这个想和影子先生回邮轮。”
“这是当事人的胳膊,明天估计会抬不起来,所以明天的早点想吃不用筷子的。其实现在就饿了,想拉着影子先生和禄叔吃夜宵,我这些天练习了几道新风味的菜。”
“这是当事人的手。这些天画了画,准备给影子先生看。今天弹了吉他,把这些天写的歌都弹给了影子先生听。”
明炽最后把他的手放回自己手里,交叠着握住:“这样很舒服,所以准备一直这样牵着。”
“这是当事人,他正在牵手,等着一起回家。”
明炽热腾腾抬头,汇报完毕:“先生,摸索清楚了吗?”
……
明总管咳嗽了一声,压着笑意矫健退场,几步的工夫就快速没进夜色,先叫人去放邮轮的舷梯了。
明危亭依然看着明炽。
他实在太久没说话,久到明炽都忍不住抬起手,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影子先生?”
明炽低头看了看自己,有些好奇:“你在看什么?”
“烟火。”明危亭说,“禄叔是对的。”
这种事不该有指南、技巧和教程,不该去参考父亲留下的心得。
这些会让人变得有一点把握、不那么无措和不安,但同样也会抵消每个毫无预料的片刻后袭来的强烈的、像是烟火盛放的感受。
明炽抬起头,看见影子先生忽然笑起来。
明危亭低下头着看他,眼里满满全是笑意,全是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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