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灯很漂亮。”
影子先生低头看着他,碰了碰他的眼睫:“等我们完成旅行。”
明危亭没有立刻向下说。
他在想十几岁的骆炽,离开望海别墅,一个人住在单人宿舍里,自己等着自己长大。
十九岁的骆炽意外成了小骆总,等到所有人下班以后,一个人躺在公司办公室的沙发上。
现在是时候了。
明危亭说:“我想——”
“我也想。”长大成人的火苗相当沉稳,“等着。”
明危亭停顿了下。
他察觉到明炽的动作,就把对方稳稳放在地上,依然让他披着那件外套:“等着?”
“等着,我去想办法。”明炽抿起嘴角,拿出了点打江山的架势,说出的话至少还冷静,“这些灯里面……的一盏。”
明危亭忽然笑出声,明炽就也绷不住地笑。两个人相当幼稚地这么无缘无故笑了半天,明炽才终于深吸口气,揉了揉眼睛抬头。
明炽抬起头,神色忽然变得沉稳又郑重。
明危亭看着他的眼睛。
他忽然想起那天在沙滩上,那些经理提起他们明总是怎么去邀请那些有些抢手的艺人、怎么谈对赌合同、怎么敢承诺更优秀的资源的。
不光是靠任夫人的遗泽,不光是因为过去被任夫人带去见长辈,曾经有过的那些或深或浅的人情。
骆枳当时的状态不好,那些人多少能看出来——即使看不出也能猜得到。
这个年纪接手家族生意出来独当一面并不稀罕,但稍微知道些内情的人,就知道骆家和任家是怎么对待这个年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