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炽仔仔细细勾完那一笔:“影子先生摸我的头。”
他又示意另一边已经画完的部分:“这是那天的篝火晚会,我看到船的轮廓。”
这些都是现实的重要节点。
接下来,就会稍微有一些超现实。
明炽继续去勾勒出第三个小画块:“这是影子先生下了船,抱起我就跑。”
“这是影子先生去敲门,邀请我上船,和他一起四海为家。”
明炽解释:“然后被姨姨拿着笤帚揍。”
明危亭对画面十分认可,但还是客观评价:“我抱着小先生跑,又被姨姨揍,剪影应当很难保持这么酷。”
明小先生在这件事上相当独断:“就这么酷。”
明危亭拿过冰镇的水果酒,在他额头上贴了贴。
明炽笑出来,咬着吸管喝了两口,接着讲:“这是我穿越回去,带着姨姨去检查身体,然后我们一起抢到了邮轮票,去邮轮上堵那时候还不认识我的小影子先生。”
“不会。”明危亭说。
明炽眨了下眼睛:“不会?”
他猜到严谨的明先生要说没有相关的科学依据,正要给他解释这是种艺术表达的手法,明危亭已经点了点头:“科学依据不重要。”
“不考虑理论。”明危亭说:“如果穿越在原则上存在,我一定会和你一起回去。”
明炽手里的画笔停了停,胸口热意一涌,笑着闭上眼睛,握住搭在肩上的手。
明危亭把手转过来,和他掌心交叠。
“影子先生。”
明炽忽然想起一件事:“你的名字很特殊。”
明炽轻声问:“你有没有问过,自己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?”
“没有。”明危亭想了想,“我的名字特殊?”
公海上用到中文的时候其实不多,能收到国内的频道也少。
明危亭的中文是跟禄叔和新闻联播学的,语法不会出错,就是在交流上时常会有些过于标准,以至于显得生硬。
之前明炽在邮轮上养病的时候,明危亭就因为这一点,才会反复练习和他打招呼的内容,想让开口时尽量自然。
“是母亲起的,母亲没有来得及和我解释。”
明危亭问:“有特别的含义?”
明炽点了点头,他握住影子先生的手,写了一遍这两个字:“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但禄叔说过,明夫人虽然是家里最头痛的一个女孩儿,但也是书香门第,家里成堆成堆地出文学家。
“有句诗,我以前读过。”明炽说,“危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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