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不破不立,也省的再被折腾几年。”
“不破不立?”
墨丘却没有办法像顾担这样近乎冰冷的就事论事。
所谓的不破不立之下,要死去多少人,才能够弥平一切?
身在房舍之间,他的目光却像是跨过了千万里之遥,见到那血流成河,生灵涂炭之景。
白骨露于野,千里无鸡鸣!
顾担也只能叹息一声,“兴亡俱是百姓苦。”
纵使学得一身医术,又要怎样才能治愈天下?
“顾先生,饭来咯!”
二人叹息感慨之际,荀轲举着一笼泛着热气的肉包子走了过来,一手高高的托着蒸笼,一只手抱着伸出不安分的小手想要抓住飘散热气的苍,脸上带着明快笑容道:“隔壁大婶家的包子,我怕凉就一直放在蒸笼里,跟新出的一样,软和肉多还好吃!”
“呲……吃……”
苍亦是拱着头,蹬直了腿,小手乱抓。
“哈。”
顾担笑了起来,伸手将蒸笼接过,随口道:“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情,也不必什么事都想留给自己去解决。”
“什么?”荀轲没有听明白。
顾担也不嫌烫,随手拿起一个包子啃了起来,含糊不清道:“夸你是栋梁之材。”
“那当然!”
荀轲骄傲的挺起胸膛,同样是墨师弟子,同样住在这个小院,同样跟着顾先生学习,他可比那个禽厘胜强多了!
……
养心殿外,方公公弯着身子,小声的告诫道:“您进去可千万不要乱说话,这些天陛下的心情不太好……这个时候来拜会,需要更加小心些。”
伴君如伴虎,自从羽州的战报飞来,宗明帝身边的仆人都换了一茬又一茬。
偏偏这位爷还竟赶着这个时间过来相认,这不是给圣上心里添堵么?
本来那么多年没见指不定还能落下点念想,可挑的时机也太不是时候了。
可面对他的苦口婆心,公尚过以完全无视的态度相对。
双目牢牢的盯着眼前的大殿,毫不理会跟在身旁亦步亦趋的方公公。
方公公又能怎么办呢?
龙子皇孙,他这个奴仆在宫中再怎么受敬仰,不还是得看人脸色。
花费了半晌时间诉说完各种繁琐礼节之后,方公公终于是让开了一条道,目视着公尚过走向养心殿,心中暗暗“呸”了一句。
‘也就是出生好,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?’
自从二皇子被贬羽州之后,至今已有整整二十三年。
二十三年,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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