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将相,宁有种乎’的,哪怕身具大月皇室的血脉,注定与新朝无缘,他还是想要做些什么。
墨丘要为苍生明道,那他就来最底层,看看这些最底层的百姓啊,掌握了力量之后,又能一步步的做到何种程度。
若能从中取得足够的经验和教训,未尝不能总结出来,给将来的新朝当做一份新生的礼物,以民为镜。
“我……”
陈广张着嘴,表情痛苦。
就连吴胜一时间都呐呐无言,讲不出道理来。
公尚过见过他们最落魄时的样子,也亲眼看着他们驱使手下攻打皇陵。
这中间隔了七年有余的时光,一切都换了一副样子。
陈广和吴胜,也不再是最初的陈广吴胜。
“这个时候我才想明白,原来墨兄最高明的地方不是想出了墨家十义,而是最开始的那一句。”
公尚过不需要他们的解释,也不必解释什么,只是自顾自的说着,“兴天下之利,除天下之害。”
这世上,天下的利是值得赞许的,天下的害是必须消解的。
可问题是,很多人看不到天下的利,或者说就算看到了,为了些许私人的利益,宁愿去违背天下的利。
所有害处,皆是因此而来。
“世间只有一种正义,就是为了活着,但有无数种邪恶都是源于为了活得更好。”
公尚过独自苦思了七年,今日方才真正明白墨丘的想法。
随即又问道:“你想当皇帝?不谈局势,不谈武力,不谈背景。能否做到有能则举之,无能则下之?能否做到官无常贵,民无常贱?能否做到教化百姓,政令开明?”
陈广无言。
他只是想当皇帝。
是的,只是想。
当了之后呢?
不知道。
他之前心中还在埋怨吴胜太过现实,可假如他的美梦成真,之后呢?
没有之后,因为他都没仔细的去想过。
好像只要登上皇位之后就万事大吉,再不济也可以活成宗明帝那样似得。
所以面对公尚过的诘问,他给不了自己的回答。
他连万余人都管不好,要怎么去管理一个国家?
就凭在心里埋怨当初跟着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太过现实吗?
还是心中的不服气?
陈广目中满是茫然。
不是结局早已注定,而是从一开始,他就没有做好真正打天下的准备,心中的那一星半点的期望,也从未为之努力过。
哪怕局势撞到了脸上,趁机掀起了些许风浪,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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