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那么多?”
林凡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发妻。
在他为理想而奔波努力,不计回报的时候,当初不离不弃的妻子,却好似成为了另一个人。
嫉妒和不满蒙蔽了她的双眼,当初的艰难与困苦已经彻底遗忘在了脑后,只留下了一个利令智昏的人,发出无比自私的呐喊。
原来当初和他携手与共,共同谩骂那群蠹虫的人,并不是真的从内心厌恶那些蠹虫。
她只是在骂为什么自己不是蠹虫的一部分。
那些苦难没有让她警醒和觉悟,反而因此更加向往那种将人踩在脚下的生活。
当他也开始发光发热,去拯救当初与自己一样无助的人之时,自己的妻子已经开始借助他的身份,去偷偷赚取利益。
难怪,难怪她会经常写信问墨者要做什么,准备做什么。
他当初还以为,这是在关心他的生活。
“哈……”
林凡失魂落魄的将她给扔到了地上。
他终究狠不下心,杀掉曾与她患难与共的妻子,哪怕如今的她似乎变了一个人。
但他也没有脸去面对昔日的伙伴。
面对着那些沉默的目光,好似一道道火焰将他由内而外的点燃,浑身都在发烫。
他在颤抖。
那曾经杀掉七个匪徒的手,像是完全不听使唤了,连剑都已无法握住。
于情于理来说,这件事都不能怪他。
但妻子却是凭借着他的身份,来摄取本不属于他们的利益。
“我……无颜面再待在墨家,再以墨者自居。”
林凡望着禽厘胜的双目,痛苦万分的说出这番话,亲手斩断了自己的理想,“我让墨者的名声受损,罪不容诛。妻子所犯之罪行……”
他嘴唇嗡动,但还是颤抖着说道:“只求诸位,能给她一条活路。”
话音落下,他猛然将手中长剑横隔在脖子上,便是自刎。
但任凭他的手掌如何用力,那冰凉的长剑都纹丝未动。
两根手指捏住了长剑,禽厘胜平静的说道:“你不负墨者之名,更未曾损害墨家之名,为何自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