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公尚过也是一个死心眼的。
“这么多年,该还的,也差不多了。说到底,那不是你的罪孽。”
想了想,顾担还是说道。
“不,是一回事。”
公尚过却是摇头:“我虽不是长在皇都,可平日里的吃穿用度,莫不是取之于民。便是被流放到了羽州,也未曾受过什么苦难。既然享受了身份和地位带来的好处,没道理那份冤孽就可以撇清。
那些死去的人,永远都不会再站起来。我只能尽其所能的让生者活得更好些,让那些死者有可能留在夏朝的后代,有一个好日子可以过。这是我应尽的职责,唯有死亡可以消解。”
“你啊……”
顾担叹了口气,却还是不肯放弃的劝慰道:“既然如此,那你更该去一趟不周山脉了。不成宗师,百岁都活不到。而你只要晋升筑基,怎么也有两百来岁可以活,那个时候再回到夏朝,能够带给百姓的帮助更多才是。
有句话说的好,磨刀不误砍柴工,谁说修行就不算磨刀呢?”
“你莫要诓我。”
公尚过眼睛一瞪,久居的官场气势便自然而然的显露了出来,不怒而自威,“境界哪里是说突破就能突破的?
真要是那么简单,陶述善何必从不周山脉离开,跑到尘世当商旅?
宗师都对自己没什么信心,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,哪里来的野望不断突破?你境界虽比我高得多,也不能睁眼说瞎话。”
这一次,顾担终于无话可说。
公尚过不是小孩子,恰恰相反,他的思绪仍旧敏捷。
更何况他极重务实,不要忘了,墨家其实是他和墨丘一起搭建起来的。
顾担的这一套说辞,想要说服他,可就太难了。
“人寿有数,何曾有长生不老者?上一个做着长生不老春秋大梦的宗明帝,连棺材板都被掀了。”
公尚过说道: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,但这个机会,就让给年轻人吧。我都八十岁了,还有什么看不透的?与其苦苦挣扎,不如就老死在这片奋斗了一生的土地上。”
顾担没有再言语。
时间是他的朋友。
但众所周知,朋友的朋友,不是朋友。
在岁月为他带来更加深厚的底蕴的同时,身边的人也在不断地老去。
这一点,其实他最开始就明白的,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。
如果人生是一条漫长的路,那他的那条路上,恐怕没有任何从一而终的同行者。
只不过在一段道路上,能遇到一些意气相投的人,然后再看着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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