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去之前,不告诉自己的妻子与孩子,倒也的确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。
“节哀顺变。”
顾担说不出更多安慰人的话。
在这方面,他从不懂得怎么去安慰别人。
即使经历再多次。
“没有什么要节哀的。”
反倒是老妇人,擦掉那不知不觉滑落而下的泪花之后,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,继续说道:“他一直没怎么变老,看上去还是那么俊逸。反倒是我,越来越难看啦,有的时候,我都不敢再照镜子。”
她指了指自己已满是皱纹的脸颊。
三十年的光阴,对于当初二十余岁的寡妇来说,已格外漫长,漫长到变成了一个老妇人。
庄生毕竟是一位宗师,即使人至大限,面貌也不会显得衰老太过,反倒是她,陪在庄生的身边,日渐消瘦与衰老。
以至于她一直觉得,自己怕是只能变成一个老婆子,老到动都动不了,只能躺在床上,然后被庄生送走。
“如今是我送他,总好过他送我。”
老妇人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,手脚麻利的将饭菜在桌子上摆好,看上去一切如常。
不多时,收拾好包裹的庄云也回来了,老妇人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,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,什么都没有过问过。
于是在吃饭时,在老妇人一声声的批判声中,庄云兴高采烈的离开了平安村,兴致勃发。
“哼,说什么养了个小祖宗,我哪有那么恶劣?前阵子我还去山上打了一头猛虎呢,连王伯伯都夸我是大才!”
走在路上,庄云还在不住的念叨,显然对于自己老娘的训斥有些不满,“师傅,你说是吧?”
“不是师傅。”
顾担面色如常,全然无视了小家伙的碎碎念,只是格外平静的回答道。
他并未收庄云为徒,虽然确实在教授他武艺。
如今的庄云刚刚好十六岁,最是活泼好动的年纪。
关键是他的武艺在顾担的教导,以及血炁笼罩范围的影响之下,进境亦是飞快。
小小年纪,气血与当初顾担第一次遇到的付素心相比都不遑多让,已临近练脏!
要知道,庄云的根骨很是一般,与普通人无异,而付素心才是那个真正的练武奇才。
而且庄云并未吃过什么大药,每日虽肉食也有不少,但都是寻常之物,顾担的教导虽是鞭辟入里,直至核心,却也只是为他指路,不必多走弯路。
真正让庄云以普通之姿,都快将将赶上练武奇才的,还是血炁的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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