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们有一套自己的衡量标准，无非就是高矮胖瘦，眼睛大小，手指长短之类的。

总之人们理所应当的分裂，然后斗争。

很快其中一方就要取得胜利，故事即将迎来老套的结局。

苦刑看着一明一灭的天空：“这个世界早就被污染了，就算杀死所有人，日后新生的人们也会自然而然的斗争起来。你应该明白了吧，事情的源头并不在人的身上，而在世界的身上。”

顾眠明白了，彻彻底底的明白了。

杀死所有人是没有用的，新生的人们照样会按照前人的脚步一步步的走下去。那是早就打造好的脚印，在一次次的回档那些脚印已经深深的刻进了这个世界，人生来就会被那些脚印蛊惑，即便没有其他人引导也会一步步走向他们注定好的结局。

“这些结局……都是他曾经尝试过的吗？”杀戮看着远处不断变化的虚影。

“是的。”顾眠也面无表情的看向杀戮所看的方向，“他大概是尝试过所有选择，最后终于得出了拯救这个世界的办法。”

杀戮一愣：“他找到了拯救这个世界的办法？”

“找到了，还告诉我了。”顾眠道。

邪神将他放到乐园世界中，用一次次失败的结局告诉他推翻上等人是没有用的、奴役所有人是没有用的，甚至消灭所有人也是没有用的。

根源不在人的身上，在这个世界的身上。

最终，邪神找到了拯救世界的办法，但他做不到。

所以邪神将顾眠放在这里，让他来见证一个个结局，让他明白问题的根源出现在哪里，让他来终结这一切。

“他……自己做不到吗？他知道了拯救世界的办法却做不到吗？”杀戮神色心中有所猜测。

“做不到。”顾眠笃定道，“就像童话故事中的人跳不出困住他的书本，像古老传说里的勇士只能存在于人们的口中，他逃不出自己的出生之乡、禁锢之地。”

“但是我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