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会好的,他一直那样坚信。
可不知何时开始,他再做不到像从前那般,对梁一程温柔至极,紧接着,连保持对她最基本的耐心,都变得艰难,直到,他对梁一程,产生了极其可怕的想法。
在他的幻想里,梁一程困在火焰中,要不然就是倒在血泊里,她疯狂挣扎着,大声哭喊,雪白的小手伸向他,“哥哥……”她不停唤着他,向他求助,只向他求助。
每每想到那些,他就能瞬间平静下来,连身体的疼痛都能减缓,甚至还生出些许愉悦,就好像是梁一程软软的小手,抓挠着他伤口的结痂。
完了,他疯了,彻底疯了,兰笑绝望地想,会不会某天,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他真的会伤害梁一程。
“哥哥,我要告诉你一件事。”梁一程神神秘秘,左右观察了一会,快速跑到他身边,蜷起身子,依偎着他。
兰笑惊呆了,梁一程的胳膊和腿上,布满深深浅浅的伤,没有包扎,连基本的清洁处理都没有,就像是根本没有人注意到。
怎么回事,梁一程智体的指令不是学习文学艺术么,这才几天没见,她怎么会受伤,还伤成这样,被人欺负了么,是另两个实验体么?
“我没事,我不疼。”梁一程注意到兰笑脸上的震惊和愤怒,笑着安慰,“我有个秘密,你别告诉别人。”
“我的智体跟我说话啦,她跟我长得一样,也不是,嗯,她比我漂亮好多,她好厉害,她一直安慰我呢,还替我想办法,”梁一程睫毛颤动着,像晨光里,蒲公英的绒花。
她害羞了,兰笑从没见过她害羞的样子,她脸红了,眼珠转得好快,她的手,挠挠眼睛,挠挠嘴巴,停不下来,
“她说她喜欢我,她说她会永远陪着我的,哥哥,我有点怕,我好想她能永远喜欢我,我该怎么做……”
智体没有自主意识,也没有情感,更没有形态,那都是梁一程的幻想,是在极端痛苦中,分裂出一个人格陪伴爱护自己。
可年幼的兰笑,说不出那么有道理的话,而现在的柳南,说不出口。
四面灰黄色的砖墙,让人憋闷的空气,深呼吸的话,会闻到淡淡的霉味,总让柳南想起在研究所的时光,他和梁一程相依为命,还有别的实验体,时不时就会打扰到他们。
没事,像肖棠这样的,很快就能处理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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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连站在梁一程的卧室门口,里面,就是世间最神圣最诱惑的地方,他从未在梁一程不在的时候进来过,可现在,有件事他必须确认。
一个相框倒扣在书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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