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平淡的语气,轻而易举地让夏泽笙忘记了眼前的人是秦禹苍。他好像就坐在秦骥的对面,第一次听这个人敞开心扉,谈论那些不被旁人知晓的过往。
“葬礼上哭得天昏地暗的男人,不到一个月,便把自己在外面的二房接回家,竟有一双儿女,秦勇小我五岁,秦如南小我七岁。原来我懂事后,那些所谓的忙于应酬,都是假话,很小的时候,他已经出轨。高三后他长期在家也不过是因为母亲生病而愧疚。至于葬礼上的痛苦,只是要保住自己的名声而已。”秦禹苍笑了一声,“秦飞鹏骗人,我母亲也骗人。”
这个世界上,大部分的家庭,也都有着一张面具。
名曰恩爱夫妻。
爱早已荡然无存,还要维护这淡薄的情谊。
她用“好男人”三个字骗自己这些年的付出不算血本无归。
他用“一往情深”装点自己的颜面,粉饰自己的金身。
他们互相欺骗,又欺骗别人。
“唯独没有骗倒我。”秦禹苍低声道,“你看爱情是多么虚幻的东西。”
爱情是多么的虚幻,又多么有诱惑。
明知道不过一场骗局,也要飞蛾扑火。
如若不是,他又怎么会在方建茗身上自食苦果?
如若不是,夏泽笙又怎么会在一个死去之人身上浪费这么多光阴?
秦禹苍抬头去看对面坐着的夏泽笙,狭小的空间里,他正如此专注地瞧过来,像是透过他的面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,看到了名曰秦骥的灵魂。
“有什么要问的吗?对秦骥。”秦禹苍问他,“……比如方建茗,比如秦骥死前发生了什么。”
夏泽笙摇了摇头:“没有人能回答这些问题。”
“其实很多事情我们只是需要一个答案,至于答案是否正确,并没有那么重要。”秦禹苍劝他,“你需要一个答案,你知道。”
他的话似乎触动了夏泽笙,片刻后,夏泽笙问:“能不能告诉我,最后那一段时间,你都经历了什么?”
回想这些事,并不困难。
因为秦禹苍在很多个夜晚都曾反复回忆遇害前后发生的事情,每一件事,每一个细节,每一个出现的人的眼神。
“1月18日那天,我与钟文彬一直加班到凌晨,就几个国外软件项目的落地进行了评估。”他说,“按照每年正月的习惯,我没有在外面住,而是回了二沙岛别墅。”
他记得那个凌晨。
广州大降温。
回去的路上下了雨,枯叶落了一地。
然而家门口那盏橘黄色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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