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师。
这是一条十分烧钱的路。
但是现实的问题是,他确实没什么钱,早些年的积蓄都花费在了挽救九霄加工厂上面,后来和秦禹苍在一起之后,他陷入了遗产之争,一直不得安宁,秦禹苍神通广大,更不需要他出门赚钱。
现在他卡里的钱,只够他维持半个月的生活。
于是结论昭然若揭——
他首先需要赚钱养活自己,然后存够读书的钱,同时做好深造的知识储备。
“你好。”
有人打断了他的思路。
夏泽笙抬头去看,两个年轻人拿着相机犹豫着走过来问:“您是不是哪位明星啊?看着有些眼熟。”
“不是,只是路人。”夏泽笙回答。
“路人。”其中一个年轻小伙子嘀咕,“没见过这么上镜的路人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朋友刚看您坐这儿太好看了,没忍住拍了一张照片。”另外一个年轻姑娘连忙补充,“想问问您,可以留下来吗?您如果觉得冒犯我们马上就删除。”
她从男生手里接过相机,打开屏幕递过去。
夏泽笙愣了一下。
他见过很多次镜头里的自己,广告、通告、海报、电视、直播……无论哪个镜头里,他都像是个精致的娃娃,任人摆布。他和那些同样出现在镜头里的商品一样被消费着,毫无生气。
镜头里的他坐在公园椅上,鸽子落在他的脚下,画面后方是刚被阳光照耀的广州塔。
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。
夏泽笙看着那张照片很久,久到女生又问了一次:“可以吗?”
“可以。”夏泽笙把相机还了回去,“谢谢。”
“是我们该谢谢你。”
两个年轻人又道了一次谢后才离开。
夏泽笙又坐了一会儿,把袋子里饼干碎屑全部撒出去,更多的鸽子聚拢过来,很快地一抢而空,又“嗡”地成群飞了起来,飞向云端。
在鸽群后,远处是白色的广州塔。
巨型塔楼巍峨不动。
他想起了那个夜晚在摩天轮上,他在秦禹苍的鼓励下,如何向过去道别。
“再见。”他又轻声说,不知道为何泪眼模糊。
早晨十点的时候,秦禹苍黑着脸不顾阻拦闯入了骐骥总部钟文彬的办公室。钟文彬脸色比他还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