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在原地。
观察她的反应。
直到警察离开,她仍以相同的姿势坐在椅子上,与周遭划分界限——融不进世界,世界也不接纳她。
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席向月。
脑子里闪过的一帧帧画面,灵动的,狡猾的,得意的…总归不是现在这样。
像晾挂在室外的白色丝带,风一吹,会散开飘走。
他终于抬脚,走到她面前。
女孩丝毫没察觉到有人靠近,一动不动,连呼吸都缓慢。
他伸脚,踢了踢她鞋尖。
运动鞋在地面发出轻微的“呲呲”声。
席向月终于有了反应,划破防御,仰头看来。
受伤的小鹿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舔舐伤口,流了几滴泪。
看清对方是谁后,她甚至条件反射地微微瑟缩了一下身子。
这一下子突然叫路行舟喉头发紧。
他动作略有些机械地,从裤兜抽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巾,耐心地摊开,覆上她眼睛。
发出的声音带着点点干涩,
“哭吧。”
他在她旁边坐下,高大的身躯瞬间挡住大片视线。
重新戴上耳机,眼神落在远处,声音轻而淡,
“没人看见,也没人听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