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。他无所谓地说:“不用,你给自己买吧。”
说着,叶轻舟拧干手里沉月溪的衣服,补了一句:“别买白的。”
与沉月溪的三年,历历在目。叶轻舟现在也记得很清楚,当初沉月溪带着衣衫褴褛的他去布庄买衣这件事。
布庄掌柜许是见沉月溪一身素白,捡着客人的喜好来,就给叶轻舟也拿了一身白。
沉月溪看了却直摇头,指着架上土不拉几的布料说:“给他拿那个颜色的。”
掌柜十分惋惜,半分为卖手里更贵的白云锦,半分是真的可怜眼前小孩儿的山眉水目,虽然有些灰扑狼狈,劝道:“这件多好啊,衬得小公子气质出尘。”
沉月溪不以为然,“小屁孩天天泥潭子里乱滚,一下就脏了,懒得洗衣服。”
现在看来,沉月溪才是那个应该穿土黄色的,她也没洗过几次衣服。
听到叶轻舟咬紧“白”字,沉月溪明白他从来没说出口的怨念。
没问题的话,要沉月溪买黑的穿都行。
问题是,有问题,而且还不小。
“叶轻舟,”沉月溪叹了一口气,郑重道,“我跟你说一件很严肃的事。”
沉月溪很少会叫他的全名,叶轻舟也认真了几分,虽然没什么差别,因为他素来表情冷肃,“什么?”
沉月溪双手一摊,“咱们一个月没开张了,要没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