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行,又给沉月溪草草煎了一副药。
饮罢,心头的苦痛消解,沉月溪已经脱力,闭目躺在榻上。
沉思叶轻舟的事。
她不是惹上了个拖油瓶,是惹上了个麻烦精。一旦叶轻舟反水,她只有死路一条。
虽说人固有一死,但命悬他人的感觉实在太坏。人心易变,谁知道叶轻舟明天什么打算。他现在需要她的庇护,哪天翅膀硬了飞了,她怎么办?
她应该给叶轻舟也喂点什么每个月都要服用解药的毒药才公平,可惜她没有。没药,也没钱。
现在看来,她给叶轻舟辟邪金铃真给对了。内部铃舌上有她的灵力,天涯海角她也能感应到。
不过最最关键的,还是要尽快知道叶轻舟给她吃的是什么药。
当然不能直接问,以防打草惊蛇,于是沉月溪去偷偷翻了药渣,却只是些非常普通的药草。
这些药大概只是掩护,为了掩盖真实奏效的那味,所以加了这么多黄连。
沉月溪默默骂了一句叶轻舟不是人。
没等沉月溪探究出那味药的真面目,她发现自己的功力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增长。
昔时在灵气充沛的浮玉山,沉月溪日日修习,都没有这么夸张;下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反倒灵力增进?
联想起重伤在身的叶轻舟三个月痊愈的离奇事,沉月溪大概猜到缘由。
药毒相依。药者,生人肉;毒者,控人身。
然莫名其妙的功力增长不是一件好事,或会让人陷入力量的癫狂,因此沉月溪封住了自己的任督二脉,功法不进反退。
沉月溪不需要独步天下的修为,够用就行。
就这样,师徒二人也凑合在一起度过了小半年时光。平静,却满是提防和猜忌。
年末大雪,也可能是小雪,也可能什么特殊的日子也不是,记不清了,只记得是下雪的日子,天乌蒙蒙的。
沉月溪出门替人降一只偷灯油的老鼠精,前后加起来没有一个时辰,尚好的天就变了,风吹雪飘。雇主一家好心,留沉月溪再坐坐,等雪停再走不迟。
直到日暮,雪还没有停的架势,空气中隐隐飘起饭菜的香味。
沉月溪心知不好再叨扰,告辞回去。
一出门,寒风拂面,冷得人直打哆嗦。
沉月溪站在屋檐下,眼前是空无一人的街道,还有白鸭绒似的雪。她双手合在嘴边,哈了一口微热的白气,搓了搓,迈开步子,准备回去。
转角,现出一道深黄的影子,撑着一把暗红的油伞,从苍白的雪幕中行来,腰间金铃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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