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从它们身边经过。
狐狸眼倏然睁开。
“晏绥?”倚偎在旁的蓝衣女子察觉闭目养神的男人神色突然凝重,手放到他膝上,担心问,“怎么了?”
天山狐丘的一草一木,尽为狐王所有,任何风吹草动,都逃不掉他的眼睛。
“她来了。”晏绥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青玉扇,缓缓吐出三个字,眉头紧锁,如临大敌。
“谁来了?”
话音刚落,一只小狐狸跑进殿内,抖落身上细雪,蹦上卧榻,缩到躺坐的晏绥身侧。
俄而,又进来一男一女两名不速之客,俱裹着厚重的披风,携风带雪。
“什么人?”蓝衣女子质问,狭长的狐狸眼微眯,语气凛然,无异于天山冰雪。
为首男子摘下兜帽,露出真容,持剑揖礼,答道:“浮玉山,莫雨声。”
浮玉山?
蓝衣女子心下一沉,眼珠悄然转向身旁的晏绥。
晏绥目不斜视,把玩着手里的玉扇,没什么兴致般,漫不经心问:“浮玉派的高徒,入我天山狐丘,有什么贵干吗?”
“晏绥。”空荡的宫殿回响起女子羸弱微喘的声音。
像五月天山的阳光,无处不在,耀眼夺目,却驱不散高寒。
可能这阳光本身就是冷的。
晏绥抚在青玉扇的手指一顿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她继续俗套的开场白。
和她这个人一样,循规蹈矩,没什么乐趣。
晏绥握紧了折扇,手背青筋凸起,语气却很平稳,嘴角微微上挑,“是啊,好久,不见。”
却一眼没瞧面前故人。
殿内愈发寒冷了。
身侧小狐狸不满地嘤了一声,抬起爪子,趴到晏绥胸口,毛上还有未甩脱融化的雪水,贴在男人半裸的胸膛上,冰冰凉。
晏绥也不恼,低头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,不经意扫见远处女子的半身影子——驼色披风外缘镶着茸茸的貂毛,里头仍着着浮玉山的白衣,脚下踩着鹿皮靴,已湿了半截。
“你……还好吗?”她轻声问。
“如你所见。没死,还活得好好的,”晏绥抬眸,一双狐狸眼勾魂摄魄,面带讥讽,“失望吗?沉白依。”
***
【作话】
之前给白依想的文案,发一下:
哐当一下,天上掉下来一只大白狐狸,正砸到打坐修炼的沉白依身上。
“啊!”只听一声哀嚎,沉白依扑到地里,摔了个狗啃草。
“噗——”沉白依吐了嘴里草和泥,揉腰坐起来,拎起已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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