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不清楚薛家的事情,我父亲是薛家庶子,当年祖父走后,薛家便瞧不上我父亲早早让他分家,我和大哥其实并不是在薛家长大的,这些年也一直都没什么往来,直到大哥入仕之后,薛家才找上了我们。”
薛家只是表面富贵,借着当年薛阁老留下的“余威”勉强撑着外表光鲜,可实则内里什么都没有,当年父亲被分出来时手头不过几十两银子,薛家那些人的嘴脸薛忱到现在都还记得。
薛清开始冒头的时候,薛家便打上了他们兄弟的主意,若照着他和大哥的脾气是不可能回薛家的,可父亲观念陈旧,对族中也有感情,再加上他那几年得了重病想要落叶归根死后能回宗族,所以领着他们兄弟二人回了薛家。
薛忱其实对于回不回薛家没什么感觉,他们不似幼时需要处处看人眼色,薛清有了官身,他于学业也崭露头角,薛家就算做些什么也不敢如以前那般肆意,父亲最后两年的时光也过的还算开心。
父亲走后,薛清外出赴任,薛家便又旧态萌发,时不时做些不讨喜的事情。
薛忱不愿跟他们计较,可薛家的人却是得寸进尺,他去岁中了解元拿着他炫耀一番,替他们薛家长脸也就罢了,后来竟还打起了他婚事的主意。
嬴姮说道:“所以你就找了那人来?”
薛忱淡声道:“他们既然闲的无事,那就给他们找点事做。”
薛家老二薛永招惹了烂桃花,那女人也是个里厉害的,这般挺着肚子闹上门来既能让薛家丢脸,让他们鸡飞狗跳头疼一阵子,也能叫薛家因毁了他的宴席而对他心怀愧疚,他“愤而”离开京城,长住书院之中,谁都说不出半个错字。
嬴姮听着他说着薛家的事情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没看出来啊,你居然也能做这种事情。”
瞧着俊美儒雅,一派斯文正经,没想到心眼儿挺黑。
薛忱看着他:“公主觉得不好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
嬴姮笑着说道,“换成是我,我会比你做的更狠些。”
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都欺到头上了还忍气吞声的那是怂包。
嬴姮这辈子最为讨厌的就是让自己为着旁人忍气,薛忱做的这点儿事情不仅不会叫她觉得不好,反而更对了她胃口。
比起谦谦君子温文儒雅,她倒是更喜欢这种爱恨分明,懂得为自己争取利益,又长得赏心悦目的师弟。
薛忱很明显的很感觉到他“自曝家丑”之后,嬴姮待他更亲近了些,与他说话时也比先前要更加随意,不是那种故作笑言碍着老师的面上才有的亲近,而是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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