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伸手挽着她的腿,背着嬴姮朝外走。
嬴姮伏在他肩头,能感觉到他每走一步后肩都会因疼痛绷紧,鼻间萦绕浓郁的血腥气,身前衣裳被血染湿,哪怕看不到她也能知道薛忱伤得有多重。
“你何必为我拼命,我又不喜欢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该找个好人家的姑娘,干什么执拗着我这么个人。”
“我高兴。”
“可我腹中孩子又不是你的,我往后还会有别的孩子……”
“哦。”
“薛忱!”
嬴姮有些气急。
薛忱将她朝上轻颠了下,让她能更舒服一些,这才辨认了一下林中方向继续朝前走: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知道你不会为我破例。”
“你累了吗,累了就靠着我睡一会儿。”
“你……”
嬴姮听他云淡风轻完全不搭她的话,气的想要捶他一拳头,撬开他脑子看看里头都装的是什么。
薛忱见身后的人气恼没了声音,抿着唇自嘲。
他知道他这般其实挺可笑的,明明遭了拒绝就该及时收回感情,该主动退去保留颜面,可他就是不想。
以前他总觉得那些为了情爱痴缠的人都是傻子,如今遇到了才知道自己也会这么愚不可及,可谁让他在书院初见时那一眼就沦陷了自己的心。
若当初能早早收回,不再靠近,他或许能够远离,可现在……
哪怕不可能,他也不想再有旁人。
……
云栽带着人返回林中找到薛忱和嬴姮时,薛忱将背上的人交给朗珂他们之后,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等被人带回去后,才看到他后背上血肉模糊,那肩胛上一道划伤几乎能看到骨头。
别说是云栽他们,就连赶来的燕王和安国公看到他血淋淋的后背也都是忍不住动容。
永昭公主遇袭,工部郎中薛忱和元辅陈寅险些为人所害,这事情震惊朝野。
燕王盛怒之下将抓住的那些人亲自审过,那身后动手之人更是没一个逃掉,有一个算一个的全部被燕王打的半死。
皇帝也是震怒,下旨彻查,而安国公接了薛忱手中的差事去办屯田改制之事。
嬴姮腹中的孩子保住了,那腿也因救的及时没有大碍,反倒是薛忱被带回公主府后就因失血过多昏迷了整整两日,那后背起了脓症高热不退,好不容易救回来却依旧是大病一场。
永昭公主府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是薛忱救了公主母子,恨不得能将最好的都捧到他面前,就连燕王和长乐长公主也是忍不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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