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懂得其中厉害,故而想让你趋利避害。娘亲那样,是她走过那一遭,便大抵觉得全天下女子都要走那一遭。她又是经历过大凶大险的,便以为即便届时你再是凶险,也凶险不及她那时候,咬咬牙就过去了。但若你真逢危难的时刻,她必是要生不如死,恨不得替你代为受过。”
施乔儿笑出声,伸手环住他道:“知道啦,我家相公最是不会挑拨离间,忌讳踩着别人挨夸。”
沈清河揉着乔儿圆润小巧的肩头,心头软软陷下一块。
夫妻二人温存片刻,施乔儿忽然想起来,抬头问道:“对了相公,话说现在招安也招到不少人了,能招的招了来,那剩下的,是不是都是些油盐不进,非得和他们真刀实枪上的恶匪了?”
沈清河点头:“正是这样,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可以没有大动作,先将兵练好再说。东南群匪作恶多年,当地府兵们早就被他们吓怕了,估计见到山匪别说抵抗,不落荒而逃就不错了,想要他们作战勇猛,只练区区数日是绝对不行的。好在这回带来的京兵中,有不少是二姐夫昔日部下,有他们在,硬等也等不了多久。我正好趁这段时间,将藏在我们身边的内鬼捉一捉。”
施乔儿睁大了眼,疑惑道:“内鬼?”
沈清河笑了笑,低头亲她一口。
……
夜晚,县太爷再次坚强无比摆洗尘宴。
朱昭忙到活似被鬼追,进出衙门时连记眼神没给,嘴里朝底下人嚷着:“兵!兵不要老的,老,老弱,病残,都不要!你们这都怎么回事!年轻人都,哪去了!”
年轻人都跑山上当土匪去了。
县太爷在厅中守着空荡荡的大圆桌子,本来一个没忍住差点垂泪,结果天潢贵胄没等来,等来了个一团和气的白面书生。
沈清河一袭素衫,眼中嘴角俱是噙笑,十分好脾气的样子,进门先对县太爷一揖,温声道:“殿下忙碌,特命沈某前来,望大人莫要介怀。”
县太爷忙起身相迎,诚惶诚恐道:“哪里会介怀啊!下官高兴还来不及呢!先生这般灵秀个人物,能过来,这乃是下官的福气!下官明日早上可要烧香还愿呢!”
在小地方当官当久了,正经案子可能没办几个,溜须拍马的本事绝对没得说。
沈清河客套一番落了座,尚未坐稳,便听那低垂顺眼的县太爷明知故问试探道:“先生如此得殿下重用,身份必然不同凡响吧?”
沈清河微微一笑,道:“沈某不过一介普通教书匠,因夫人娘家显赫,故而得了能伴殿下赴往东南的差事,想来无论结果如何,回去后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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