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有以大欺小的嫌疑,不可为之。
送走大姐夫已是天黑,施乔儿清点礼品时被沈清河从后抱住,听他在自己耳畔轻声说:“娘子怨我不怨?”
施乔儿被他吐息弄得直犯痒,笑道:“我怨你什么?”
沈清河:“大姐夫无形中给我接下这样一份大的差事,我本该拒绝的,可偏没有,日后难免少出许多时间陪你。”
施乔儿轻叹口气,转身搂着他道:“我要是因为这些就对你心生怨怼,那岂不是早早便要老上十岁了?毕竟天天生气,不变老就怪了。”
沈清河吻她鼻尖,笑道:“为何不怨?我若是你,就该朝我提上一句,天天教书教书,我和学生哪个重要?”
施乔儿噗嗤一笑,拍他一下:“过往没看出来你好生不讲理,若是托生成个小娘子,娶你的倒霉蛋可要吃不少苦头。”
沈清河拉着她的手捂在自己心口,想了想道:“的确,所以我还是适合做沈清河,娶善解人意的施乔儿。”
施乔儿笑着,扑入他怀中,柔声道:“其实哪有那么多的善解人意,我只是看得清楚呢,你虽然也有些嫌麻烦,但在面对孩子们,给他们传授才学的时候,你的眼睛是亮着的。相公你瞒不过我,我知道你还是最乐意教书,那就教嘛,教书先生是天下第一贤差,若多来几个如你这般的人物,我们大凉的未来就有救了。”
沈清河心中泛开了无边柔波,俯首吻住了施乔儿。
大凉的未来先不管,他今夜只想管他娘子。
施乔儿好不容易从他怀中挣脱出来,顶着满眼潋滟水光去将门上好,待转身,房中的烛火便灭了。
她被抵在门上,视野中一片漆黑,唯能闻到沈清河身上的清香竹气,以及在与他鼻尖相抵时,感受到他灼热急切的吐息。
从唇上到脖颈,一路向下蔓延,分明无法再克制,却又慢条细理给她时间。
今年确实不太利于他们两个,其他方面不顺归不顺,那上面也确实……隔太久了,上一次尽兴,好像都还是清明时分逢雨外宿的时候。
从那以后就开始状况百出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难得凑个两人又有兴致又有时间的时候。
今晚也是凑巧了。
床帷被放下,施乔儿的手从沈清河的后脊一路攀至肩头,本在肤上流连着,指甲却忽然一陷。她大张了嘴,呼出口气哽咽一声,连忙伸手递至唇边,死死咬住了一截骨节。
这样也不行,就去咬沈清河,咬他肩上的肉,咬他的颈项,咬得时轻时重,如他磋磨着他一般,她也去磋磨他。
沈清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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