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去看一眼?】
周兒皱紧眉,给谈砚清打了个电话过去,是他小徒弟接的,说没什么事儿,过两天就能出院了。
良久,周兒说:“好,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她靠着栏杆,问舒穗: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】
舒穗:【他妈妈好像催婚呢,说让他去相亲,也只是相亲而已,但他死活不乐意去,好像跟他妈起了冲突才不小心绊倒了……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。】
周兒扬眉:【那你呢,你不去南临看看?】
舒穗:【上面也得同意我调走啊,而且这人,老娘还不乐意伺候了,人根本都懒得看我一眼,你还没跟那人在一起吧?周兒,你真不考虑谈砚清吗?】
【要我说,他家室那么好,跟你挺配的,况且你们从小就认识,他应该喜欢你挺多年了吧,也是因为你才变得这样,你就不愧疚吗?】
【你不是想要平定点的生活吗?他已经因为你不得不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了,你为什么就……不能跟他在一起?】
舒穗发出去的一瞬间就后悔了,但也没必要再撤回。
她知道她这句话说出来不太合适,也不应该这样给周兒施加压力,但又过于心疼谈砚清,他又做错了什么?他喜欢一个人那么久,小心翼翼守护那么久,为了他葬送了整个职业生涯,周兒但凡有些良心,都不应该辜负谈砚清的感情。
周兒捏着手机,手肘抵在围栏上,一时之间没开口,往远处海边看了一眼,似乎只有风才是无忧无虑的,想往哪儿吹就往哪儿,但人不一样,总会有很多因为感情而逃不掉的牵绊。
她回头看到隔壁门正关着,大概主人还在酒吧没回来。
周兒给于东树发了条“谢了,麻烦解决了”。
店已经很难重新开了。
周兒失眠仍旧很厉害,比在京市好了些,但也没那么明显。
周兒忽然想起她高一开始从外公那里转学回到京市上学,当时认识的第一个就是谈砚清,他小时候跟着去过他家,外公跟他爷爷关系不错,还都是个喜欢饮酒的人,经常约着一起在院子里喝酒下棋、小饮几杯,周兒也就是那个时候就认识了谈砚清。
十五岁,去到陌生的地方,她第一个见到的熟悉面孔就是谈砚清,这人好像一直都对她挺好,是个特别合格的朋友,往往对身边朋友的关心超越了自己,无微不至,别人干了什么他都不会生气。
高三填报志愿朋友都说砚哥的志愿还真挺适合他的,以后就要为人民服务一辈子了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个小姑娘跟在他屁股后面操心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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