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长大了,我一个人转去京市上学,一个人毕业参加工作,什么事情我都要咽在肚子里,因为没有人会没有目的地关心我,我也没有可以不顾忌去倾诉的对象。
有时候我很难理解,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自己最重要,是不是只要你开心,别的人就都不重要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又不管我。”
邓若雅良久没吭声,嗓音有些沙哑说:“因为……对不起。”
周兒语气疲惫:“你别给我打电话了,行吗?”
“好。”
挂掉电话,周兒脑子里又蹿上了陈逆的身影,那双漆黑的眼干净漂亮,特立独行,仿佛经历过很多痛苦才把自己洗干净,一双眼似乎能够看透任何东西,也不会因为什么有情绪波动,那是一双冷情又薄情的眼。
她盯着天花板,陷入梦乡的最后一秒在想,或许她也不该招惹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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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兒好几天没去店里,也好几天没出门,自从生病那天之后,脑袋就经常时不时的疼痛,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。
舒穗建议她还是回京市医院看看,很显然,在平潭这种适合度假生活的小镇,也没能缓解她的病情。
又忽然提起她追的那个人怎么样了。
“没机会了吧。”周兒捏了捏脖颈,思考:“我觉得我大概被你带偏了,为什么要做才会缓解睡眠问题跟病情?况且,我还不如花钱找个。”
舒穗嗤笑了声:“要不是你对人感兴趣能听到我的建议吗,这不过是个……由头而已,怎么?没追上难过了?姐姐给你找个更帅的!谈恋爱嘛,跟谁不是谈。”
“怎么,你跟谈砚清……在一起了?”
周兒顿了顿,情绪愈冷:“没有,我不会谈恋爱,刚好可以及时止损。”
“之前开了个纹身店,还没处理完,等我处理完就回京市了。”
舒穗一愣:“回京市?你不怕他家里人找你……”
周兒捏着水杯的手指一顿:“是我欠他们的,我本来也不该躲。”
舒穗有些头疼:“周兒,这根本不是你的问题,你就是给自己压力太大了才会有心理问题,谈砚清是他自己的职业,根本跟你没有一点关系,明安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