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兒沉默片刻,说:“大概是个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吧。”
梅子酒不会喝醉,但等喝完,周兒就抬头看向他:“好喝吗?”
陈逆放下杯子的手指顿住:“一般。”
她站起身,伸了伸懒腰站起身面带困意:“困了。”
睡的很早,周兒抬头盯着头顶的灯看了一会儿,过了很久陈逆穿着睡衣走进卧室,周兒才闭上双眼,一直到感觉旁边有人,声音被闷在被子里,她开口:“陈逆,我能抱着你睡吗?”
陈逆顿了一下,坐在床边轻笑了声,歪过头手指拨开她额间的头发。
轻佻又混不吝地说:“求我啊。”
周兒毫无顾忌:“求你了。”
陈逆听到这像是讨好祈求的声音,一把把人禁锢在怀里,手掌紧紧环着着女孩纤细的腰部,抱得很紧很紧。
声音像是在低哄:“周兒。”
“好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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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兒做了一场大梦,梦似乎很长,包囊了她整个职业生涯,一幕幕仿佛正在狰狞不休的野兽,渐渐侵入她的世界为虎作伥,霍乱不停。
她额头冒着冷汗,满脸苍白地睁开眼,思想还未回笼,只记得脑海里一些破碎的画面,刺痛感像是扎在心头的尖锐钉子,钝痛钝痛的。
陈逆睡眠很浅,几乎她动了一下,对方就感觉到了一旁的动作,开了灯,周兒仍旧双目无神地游离着。
下床倒了杯温水给周兒,周兒坐起身喝了,低着头坐在床边,陈逆靠在她旁边,手指摸了一把她的额头,一手的汗。
估计是被人吵醒的缘故,陈逆嗓音沙哑至极,又有些温和:“做噩梦了?”
周兒胸口起伏,完全还没回过神,看向陈逆的方向。
他正坐在床边,眼神盯着她看,灯光映入瞳孔里,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。
大概以往噩梦醒来面对的都是空洞的房间,指针哒哒的转动声,以及诡异死寂的风。此时身边有了一个活生生的人,忽然让她有种寻找温暖的冲动。
等反应过来,她记不清是自己主动去抱的人,还是陈逆轻轻把她抱在怀里的。
额头抵在他的肩膀处,两个身子紧贴着,跟以往不同,对方灼热的体温,剧烈而清晰跳动的心跳声,逐渐开始平复梦寐。
周兒忽然也理解了为什么有的人经常说,自己一个人难受的时候总能保持镇静自若,如果有另一个人的存在,有了想要依赖的对象,你知道他会安慰你,才会释放内心的压抑。
就一会儿。
很快就好了。
周兒眼睫微颤,这样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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