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剧。
褚姐姐受了很多委屈,如写好的功课被撕,令她被先生罚手心;往她的书袋里装蛇,令她吓得连发好几天烧;往她坐的椅子上撒滑粉,让她摔得脚肿了好几日…等等,不一而足。
而最过分的一次,却是翁县主将她引入容妃娘娘的房间,当时房间地面有个被砸碎的花瓶,那花瓶价值千金,通身以羊脂白玉制成,是容妃娘娘最宝贵的,却碎成了一片片躺在地上。而这时翁县主正好带着人进来,将那砸碎花瓶的事栽赃到了褚姐姐头上。
褚姐姐当时不过十岁,哪里辩驳得过一群孩子,最后哭着出了宫。
“那时小姐哭了好久,一直窝在家里,连人都不愿意去见,这般一年后,大人请来了武馆的教头,让小姐跟着教头练拳脚,小姐才渐渐走了出来。”央翠自小就是跟着小姐的,最是心疼小姐当初的经历,说起来眼眶还泛着红。
褚莲音却说:“都过去多久了,还提这些作甚。”
“不过说起来…”她脸上带着笑,“当年沈家来提亲,我可是千愿意万愿意,就想看这县主鼻子是不是气歪了,可惜啊,阿爹拘着我,不让我去。”
“阿姐…”
江蓠无奈。
褚莲音道:“好了好了,说说嘛。”
“不过…这怎么还越来越疼了?”
太阳晒得人脸都红了,唯独没让褚莲音好上一点,她按着肚子,快蜷成只虾了,却在翁婷侍婢过来时,迅速恢复正常,笑着接了球衣球具,等人一走,又弓成了个虾子。
“小姐,我们还是算了吧……”央翠泪眼汪汪。
“不行,你扶我起来!”
褚莲音扶着旁边石头要起来,才站直,又像被一个巨拳打重,弯下腰来。
她嘴里骂了声娘,说了句:“做女人可真麻烦。”
“小姐…”
央翠真快哭了。
“哭什么哭?你小姐我还没死呢,不对,就算是死,也比对着翁婷认怂好。扶着,我们先去飞虹苑。”
褚莲音咬着牙,这时,面前伸来一只手来。
江蓠无奈地站她面前,一双迷离多情的眼此时尽是无奈:“阿姐,我替你去吧。”
“可是…”
“别可是了,”江蓠将地上那厚厚一叠球具抱在怀里,“阿姐放心,我马球打得还不错。”
说着,她便是一笑。
这一笑看得褚莲音有些呆,她许久没见江蓠这般张扬了,反倒在这一刻,像是在这抱着球具的江蓠身上看到了她过去的影子。
她愣愣地点了点头,说了声“哦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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