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楷缓缓睁开眼,试着动了动胳膊,蜷缩在他臂膀间的傅瑶立刻眉头紧拧,把他的衣袖攥得更紧了。
从新婚之夜开始,萧楷就发现傅瑶睡得不太安稳,每每午夜梦回,都会看到傅瑶眉头紧锁,纤长的睫羽轻颤着,看上去脆弱至极。
萧楷每每把人抱紧的同时,又会在心中产生疑惑,她梦到了什么?又在害怕什么?
萧楷不止一次见到傅瑶一个人坐在窗前,看着窗外的景致发呆,低垂的眉眼像是在周身笼罩了一层结界,她沉溺在那些隐秘的心事中,甚至连萧楷走到跟前都没发现……
张通海见时辰到了,就在床幔外轻声提醒:“殿下,该起身了。”
萧楷纷乱的思绪被打断,轻手轻脚放开傅瑶,这才掀开窗幔下了床榻。
守在一旁的宫娥将床幔掩好,另有两排宫娥端着巾帕、热水等物,井然有序地侍奉萧楷洗漱更,动作流畅利索,竟未发出一点声响。
等傅瑶醒来时,已经卯时过半,绿蕊将她扶起,流颜则将昨日就为她搭配好的服饰送了过来。
傅瑶在她们的侍奉下,有条不紊地洗漱更衣。
她今日穿的是一身绯红色紧袖长裙,如瀑般的青丝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,用珠翠稍加点缀。
流颜熟稔地给她上妆:“殿下人生得美,即便是淡妆也好看。”
说话间,她的目光落在那支金步摇上,有些不解道:“这步摇……”
傅瑶衣袖下的手指已经拧在一起,用力到指甲都在发白,最后也只是道:“戴上吧。”
不戴又能怎样,萧靖钰这些年明里是个闲散王爷,暗里豢养死士,拉拢朝臣,早在神不知鬼不觉间积攒了可以改朝换代的势力,他差得只是一个好时机。
流颜见傅瑶神色有异,就闭了嘴,对步摇之事只字不提,只当做寻常饰物拿起,为她佩戴在发髻间。
傅瑶看着铜镜中的自己,伸手摸了摸冰冷的步摇流苏,心中只余下一片荒凉。
她想:“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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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起便是秋狩的第一日,淳载帝年逾四十,正是壮年,看到骏马和长弓就一阵热血沸腾,一跃上了马背,要带着三个皇子去打猎。
萧楷身为太子,自然需要好好表现,当即就跟了上去。
淳载帝骑在马上,回头一看,一眼就看到了心安理得坐在一群或挺着大肚子、或满脸花白胡子的王爷亲贵间,悠哉悠哉端着茶杯品茗的萧靖钰,于是朗声道:“十九何不同去?”
萧靖钰今日着着天青色长袍,墨发用青玉簪束起,活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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