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赞赏,显然对书稿很是满意。
“做得很好。”季修年朝容灼夸奖道。
“不是我做的。”容灼开口。
季修年一怔,眼中有些疑惑。
“先生曾经不是讲过吗?人生如什么朝露……暮死朝生,今日的我已非昨日的我。先生若是愿意,就当这些书稿是昨日的我整理的,往后学生只怕要让先生失望了。”容灼也说不出来为何,面对季修年时不由生出了某种莫名的敬畏感。
大概是这位大儒的气质太独特,虽然德高望重,却并不给人压迫感。
容灼总觉得这人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种老古板,有些话是可以朝他说的。
果然,季修年闻言只是微微一怔,并未流露出责备或者茫然的神色。
相反,他望着容灼时,眼底甚至染上了一丝慈爱的笑意。
“为师一直同你们说,这世上的路有千万条,读书做学问是为了让你们懂更多的道理,学会做更正确的选择,你这失望一说又从何而来?”季修年道:“我的学生,将来不管是入将拜相,还是做一介布衣,只要堂堂正正问心无愧,我便不会失望。”
容灼一怔,没想到季修年竟会朝他说这样话。
他还以为对方会将他痛骂一顿,嫌他误入歧途,不务正业。
“先生……可有听说学生的事情?”容灼小声问道。
“年轻人,对这花花世界好奇乃是人之常情,为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也做过不少荒唐事。”季修年目光中闪过一丝恍惚,“不过你需得牢记,君子要守住本心,正所谓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。”
容灼听到这句话险些当场感动哭,季先生这样的当朝大儒,给他讲的道理竟然是他上学的时候背过的,简直对他这个现代人太友好了。
“多谢先生,学生记住了。”容灼恭恭敬敬朝他行了个礼。
季修年淡淡一笑,伸手帮他掸去了领口沾上的一点香粉。
容灼一进屋他就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香粉味儿,但他一看对方领口沾着的粉迹,就知道这是临时洒的,并非是在哪里蹭来的。
其实听到容灼那些传闻时,他不是没有惊讶过。
他这个学生素来勤勉,在外人人夸赞,算是个端方君子。
不过只有他知道,作为这个年纪的少年人,容灼身上总是少了点少年人该有的活力和天真,行为举止总是过于严谨,像是生怕出错似的。所以得知容灼的胡闹,他倒也不惊讶,只当是对方的性子压抑久了,忽而露出了少年人的本性。
他少年时也有过这么一段,整日读书读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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