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景渡闻言看向容灼,带着几分审视,“你自己没有朋友吗?”
“你算吗?”容灼问他。
于景渡怔了一下,随即冷声道:“我没有朋友。”
容灼稍稍挑了挑眉,无奈道:“那我还真是没什么朋友,只有我表哥和我的小厮。”
于景渡闻言有些惊讶,心道这小纨绔长得漂亮,脾气也好,在国子学成绩也不错,怎么可能没有朋友?
“小心!”容灼余光瞥见马球朝着于景渡飞来,突然起身似乎是想推开对方。
但临了他又想起对方不喜欢让自己碰,便想收势,奈何身体实在不够灵活,人直接磕到了小桌上,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更可气的是,马球势头在距离于景渡约有一两尺的地方就收住了,有惊无险落了地,并未打到人。于景渡拧了拧眉,朝着马球场的方向瞥了一眼,确认方才这一球是先前那个紫袍青年击出来的。
不过此刻他并未过多理会对方,而是很快将目光转向了容灼身上。
“嘶……”容灼捂着手臂,疼得眼睛都红了。
方才这一下,好巧不巧撞到了他被容父打了的伤口上。
“我看看。”于景渡上前慢慢攥住了他手腕,而后一边留意着他的表情,一边小心翼翼自他的手腕一路向上慢慢捏了捏,像是在确认他的骨头是否有恙。
“啊!”容灼被他捏到伤处的时候,疼得痛呼出声。
于景渡拧眉看着他,开口道:“骨头一点事儿都没有,那么疼?”
“当然疼了!”容灼本就疼得厉害,听他这语气登时委屈得不行,看着像是要哭出来似的。
于景渡被刀捅了都没这么叫过,一时间自然没法理解容灼怎么能疼成这样。
不过他转念一想,小纨绔看着细皮嫩肉,怕疼似乎也是情理之中。
“衣服脱了我帮你看看。”于景渡道。
容灼今日穿了窄袖的劲装,衣袖翻不上去,若是想看伤势,只能把上身的外袍脱了。
“没事,我缓一缓就好了。”容灼抱着胳膊坐下,抬手擦了擦眼睛。
方才撞到那一下确实挺疼,但这种钝痛来得快去得也快,这么一耽搁就不那么难以忍受了。
于景渡见他如此,也没再勉强,只目光忍不住一直看他。
尤其觉察对方长睫有些微湿后,心情更是十分复杂。
三皇子殿下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见男人被疼哭。
但不知为何,这事儿发生在眼前的容灼身上,他又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。
和于景渡相比,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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