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这辈子就让他再也无法安枕。”
心口剧烈的痛楚骤然袭来,激得于景渡呼吸都有些滞涩。
就在这时,他只觉指间微微一热,由于痛苦而攥紧的拳头被人轻轻掰开了。
那人手指纤细修长,触感温软舒服,不像他的手那般粗糙宽厚,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。
于景渡慢慢睁开眼睛,转头看向榻边,便见小纨绔正坐在一旁握着他的一只手,替他掰手指头。対方掰开了还不算,像是生怕他再攥上似的,两只手在他手指上不断摩挲安抚,耐心又认真。
于景渡使坏似的捉住了掌心的那只手。
容灼一怔,抬头看向了他。
两人这么一対视,于景渡才发现容灼眼睛红红的,像是刚哭过一般。
対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总算回过神来,起身道:“你醒了……我去叫大夫。”
于景渡感觉掌心里的手想要抽出去,心里顿时一空,下意识便将人攥紧了些。
他这会儿病着,神智还不算太清醒,这行为跟耍赖没什么区别。
容灼以为他要说话,等了半晌也没见他开口,只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看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容灼拧了拧眉,一脸担心地道:“青石,你不会……中风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