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于景渡说着用被子将他裹好,生怕他再着凉。
“青石……”容灼坐在榻上裹着被子,只露出一颗小脑袋,看着乖顺又可爱,“你说我投奔宴王殿下,他会收我吗?我如今既没有才学,又没有好名声,就是个只会逛花楼的纨绔。”
“有才学的人国子学里一抓一把,不缺你一个。至于名声,那种东西宴王自己都没有,更不会在乎你有没有。”于景渡道。
“好像有点道理。”容灼又道:“可我投奔他,也没法为他做什么,还是挺废物的。”
“昨晚你凭一己之力救了你全家人的性命,可以说是有勇有谋。”于景渡道:“而且你带来的那封信很重要。若非你昨晚的举动,这个证据以及你爹这条线索都会断掉,宴王若是想查这件事情,就不好下手了,所以你帮了他很大的忙。”
“真的?”容灼一脸不敢想象的表情。
“是真的,我听他亲口说的。”于景渡道。
“宴王殿下说我有勇有谋吗?”容灼小声问道。
“嗯。”于景渡点了点头。
容灼闻言顿时眉开眼笑,像是得了什么奖赏一般。
“只有一件事情,我还想问你一句。”于景渡道:“你当真想好要跟着他了?”
“没别的路了,这件事情肯定是太子干的,他现在恨不得弄死我们。”容灼道:“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我们和宴王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!”
于景渡险些被他逗笑,好不容易才忍住。
“你有想过,万一宴王输了……”
“不会的,我上回就跟你说过,他会当皇帝。”容灼一脸笃定。
于景渡被他这表情逗得再也忍不住,不由轻笑出声。
容灼见他笑,便也傻乎乎跟着笑。
少年这会儿还发着烧,说了会儿话便又开始头疼。
他顺势将脑袋抵在于景渡肩膀上,像是在抵抗脑袋里突如其来的痛感。
就在这时,黎锋送了粥进来。
容灼抬头看到黎锋,登时坐直了身体。
“你怕他?”待黎锋走后,于景渡问道。
“他是宴王殿下的人吧?”容灼道:“那就是未来皇帝的左膀右臂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种。”
于景渡拧了拧眉,对小纨绔这随口就喜欢胡说八道的做派很是无奈。
可他偏偏又喜欢听对方胡说八道,因此不舍得教训人闭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