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不愿跟我来往了,为何不让江少卿帮你把银子还了?”容灼带着点埋怨道:“你要真还我了,后来我说不定也懒得去找你了。”
于景渡想起先前容灼去江家那次,朝他发脾气时便说要他还银子。
他自然知道,少年不是缺这点银子,只是因为生气才会拿此事扎他的心。
“所以没还你。”于景渡开口道。
“啊?什么所以?”容灼没听明白。
“不想和你完全没有关系,所以没有还你。”于景渡又解释了一次。
容灼闻言一怔,只觉心中一热,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了。
青石这人几乎从来不会表达什么心意,和他在一起时,明明行动上是宠溺纵容的,可言语上却甚少有表露情感的时候。
可今日,他竟就这么坦坦荡荡将这点心思说了出来。
这五十两银子,他不是忘了还,也不是没顾上,是压根没想还。
和容灼的这点牵连,就像是他留给自己的一点念想,或者说是一点奢望。
哪怕两人永不相见,但因着这五十两银子,少年便会时不常地想到他,哪怕想到他时带着的是怨念或埋怨,那也比彻底将他忘了要好。
这就是于景渡假死后最隐秘的心思。
“青石……”容灼怔怔看着他,“原来你这么在乎我?”
于景渡拧了拧眉,“你是一直觉得我没将你当回事?”
“不是。”容灼不大自在地笑了笑,“因为那段时间,你一直没主动来找过我,所以我总觉得你不是那么在意我这个朋友。如果换了是我假死,就算不去和你相认,我也会偷偷去看你的。”
在重逢后,容灼有一半的委屈便是来源于此。
可惜他不知道的是,于景渡不仅来看过他好几次,甚至还帮他写过策论。
“那现在你知道了,还会为先前的事情生我气吗?”于景渡问他。
他可记得,小纨绔当时是因为他吐血病倒,才勉强不和他计较的,当时还说以后再算账来着。
容灼本想说自己气早已消了,但见对方这么认真地问自己,便故意摆出一副犹豫的姿态来,“那得看你表现。”
“哦?”于景渡挑了挑眉。
“下次你若是再遇到这种事情,你得保证提前告诉我。”容灼道:“哪怕是不能跟我说的事情,你至少也要提醒我一下,别让我瞎担心。”
于景渡很认真地想了想,然后朝他点了点头,算是给了他一个承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