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大概是那日他朝对方说,将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,都要知会他一声,否则他会担心,所以才有了这一出吧。
得出这个结论之后,容灼这日便没再给于景渡回信。
他不知道的是,于景渡等了一日,看到护卫空着手来时,脸都快黑成锅底了。
这样一来,容灼再收到的信里,便多了好几句话。
随着信一同送来的,还有一副火漆,那意思提醒他要记得回信,并且把信封好。
那日之后,容灼又开始每日给他絮絮叨叨写好几页纸的回信,于景渡也开始慢慢朝对方说一些自己平日里都不会留意到的琐事:
例如某天早晨起得早,去上朝时挂了一身的霜,或是宴王殿下赏了他御膳房新制的点心,他觉得味道太腻了,让护卫带给容灼吃,甚至有时候会朝容灼说自己夜里着了凉,又咳嗽了……
容灼的信则没什么重点,事无巨细,吃的饭咸了淡了都要朝他说一说,换来的结果就是江府偷偷换了个厨子。容灼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是在第二天给于景渡的信里说,江府的厨子做饭开窍了,厨艺突飞猛进。
“江少卿……”这日容灼见了江继岩,忍不住朝他问道:“我听说太子下个月要行冠礼?”
“青石告诉你的?”江继岩问。
“对。”容灼道:“他还说,太子要行冠礼,宴王殿下不大高兴。”
江继岩闻言十分无语,暗道宴王殿下这咋还变着法的求容小公子安慰呢?
“太子比王爷小了不到半岁,确实是下个月要行冠礼。”江继岩道。
“那宴王殿下为何会为了这个气儿不顺?”
江继岩道:“依着我朝的规矩,储君成人后便要大婚,此事不能拖太久。可宴王殿下比太子年长,我朝又有长幼有序的说法,所以接下来陛下可能会催着宴王殿下准备婚事。因为宴王大婚了,太子才好大婚。”
“啊?这也太不合理了吧?”容灼道:“谁遇到合适的谁先结不成吗?”
“都是祖辈传下来的规矩,不好轻易推翻。”江继岩道。
其实大婚的事情并不算迫在眉睫。
因为于景渡身体的缘故,皇帝就算想催婚,也得等到他身体彻底康复再提。
再加上豫州那边的案子尚在调查中,结果出来之前,他并不需要担心此事。
于景渡之所以在信里提这事儿,只是想听容灼安慰几句。
没想到容灼的回信里丝毫没有安慰之词,反倒摆事实讲道理,告诉他宴王身不由己,早晚都得成婚,让他作为一个门客,不必瞎操没必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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