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继岩解释道:“殿下,容小公子近日一直在和其他弟兄学射箭,大概是因为在外头待得时间久,所以才会觉得冷吧?”
“学射箭?”于景渡拧眉问道。
“是啊,这事儿其实是段公子起的头。上回殿下吩咐了几个弟兄陪他玩儿,他与人家混熟了,便让人家教他射箭。容小公子见了觉得有趣,这才也跟着一起学的。”暗卫道。
“他学多久了?”于景渡问。
“得有两三日了。”
于景渡略一思忖,想起小纨绔似乎就是两三日之前给他的回信就越来越敷衍了。
如今看来,对方竟是因为有了新的爱好,所以没心思理他了?
“他学射箭,为何没朝本王提过?”于景渡开口,语气中带着点恼意。
暗卫闻言表情十分尴尬,犹豫了半晌也不知该如何回答,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原地。
在江府和于景渡之间奔波了这么久,任谁也该知道他们殿下待容小公子的心思是有点特殊的。作为暗卫他们不会去对宴王殿下这心思寻根究底,可作为属下,他们多少要有点察言观色的本事。否则触了宴王殿下的霉头,他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。
“罢了,去休息吧。”
于景渡摆了摆手将人打发了,目光落在那封敷衍的信上,心情十分复杂。
容灼能有新的朋友,能有喜欢做的事情,他自然是高兴的。可高兴之余,想到小纨绔为了别的事情连信都不好好给他写了,他心中还是有点酸溜溜的。
次日,京城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。
雪势不大,却将屋顶和树枝都裹上了一层薄薄的白。
不知是不是着了凉的缘故,于景渡一早起来咳了血。
宫人们吓得够呛,忙去请了吴太医过来。
“殿下,您是想等到何时再用药?”吴大夫帮他诊了脉之后问道。
“四弟冠礼之前吧。”于景渡道。
吴太医先前大概也猜到了他的打算,倒也不意外。
“这么算起来还要等上八九日的工夫,殿下这身子怕是撑不住啊。”吴太医道。
于景渡深吸了口气,一手在榻边轻轻敲着,似乎在走神。
“吴太医,本王记得你说过,这法子也不是万无一失,对吧?”于景渡问道。
“是。”吴太医道:“而且殿下这病拖得太久了,如今天气又转冷,眼下这时机并不好。”
依着吴太医的意思,宴王刚回京那会儿就用药,是最好的时机。
“嗯。”于景渡点了点头,神情却不怎么失望,“本王想出宫一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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