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闻言一怔,于景渡见状当即有些后悔朝他说这话。
“你不是那样的人。”容灼道:“我知道你对我没那种心思,要不然咱们整日睡一张床,你怎么可能毫无反应?我又不是傻子,这点道理还是懂的。”
一个男人喜欢男的,不等于他喜欢所有男的。
所以在容灼看来,青石只要不喜欢他,他们之间就不用避讳什么。
他一个直男,要是面对青石的时候扭扭捏捏,那也太自作多情了。
反正他是不会用这种偏见去看待青石,在他心里,青石就是他的好兄弟,这和对方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没关系。
于景渡深深看了他一眼,心道这人真是该聪明的时候犯迷糊。
那日之后,京郊又下了一次雪。
雪势不算太大,但足以将大地染上一层白。
容灼顾忌着于景渡的身体,没再带他出去过,每日都让人点了炭盆,陪他在屋里待着。
一连三日,于景渡的气色竟是比刚来那日好看了许多。
三日后,于景渡才离开庄子回了京城。
容灼将人送上马车,又叮嘱了好些话,直到看着马车离开这才回去。
于景渡一手探到衣袋里,摸到了容灼偷偷塞给他的东西。
以他的警惕,容灼这种小动作是不可能瞒过他的,但他并未戳穿。
他将衣袋里那东西拿出来一看,发觉是一方手帕。
于景渡手里攥着手帕,心中闪过无数念头,甚至忍不住想,小纨绔难道也对他有意,在朝他暗示什么?
不过现实很快给了他一击。
因为手帕打开后,里头包着一样东西。
明眼人一看就知道,容灼要给他的不是手帕,而是里头这东西:
一枚平安符。
这平安符于景渡认识,因为他也有同样的一枚。
这是很久之前,他带着容灼去清音寺时求的,两人各有一枚。
次日,他收到容灼的信,对方在信里告诉他,将这枚平安符送给他,是要让他有双份的平安,这样他的病就不会有凶险了。
于景渡握着那枚平安符,情绪被少年惹得百转千回,久久难以平息。
最后,他将那枚平安符用手帕包好,放到了贴身且靠近心口的衣袋里。
吴太医替于景渡诊了脉,发觉宴王殿下的脉象竟然真的比离宫时要缓和了不少。
更离奇的是,这种缓和并非用药所致,难道去清音寺念经真的有用?
吴太医百思不得其解,几乎要对自己数十年行医所积累的经验产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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