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景渡一滞,差点没忍住伸手去扶人,堪堪才忍住了,只能顺着两人的戏码演下去,“本王是问你们原因,不是朝你们问罪。”
“我们怕死。”容灼小声道。
容灼这副样子,一开口就带了几分委屈巴巴的语气。
别说于景渡了,就连一旁的来福看了都觉得有些心软。
“殿下,您身子刚好,莫要与他们动气。”来福劝道。
于景渡闻言顺势放缓了态度道:“起来说话吧,不必跪着。”
父子俩闻言起了身。
有了开头这一出,后头于景渡问的话便正常了很多。
他不止问了许多细节,还围绕着容灼先前编的谎话,提了几个查漏补缺的问题,算是帮着把容灼这个谎给圆上了。
一旁的江继岩听得目瞪口呆,没想到两人话都没传过,竟也能配合得这么自然。
尤其是容小公子,看着懵懵懂懂,与他们殿下打起配合来竟能默契十足。
“今日就这样吧,本王累了。”于景渡起身便想离开,在路过容灼时突然顿住了脚步。
“你这是被人下毒了?”他目光落在容灼身上那些红疹上问道。
容灼被他这么一问,不知为何心中忽而涌出了一阵委屈。
他抬眼看向于景渡,不无埋怨地道:“我与我爹明明是想做点好事积德,没想到却被关进了大牢……而且你们这大牢里好多咬人的虫子。”
“小灼!”容庆淮扯了扯他的衣服道:“不可这么与殿下说话。”
“我说错了吗?我们又没犯错。”容灼这次声音变小了许多,但那语气就显得更委屈了。
于景渡闻言一挑眉,“容小公子所言倒是事实,你们父子二人是为了不让本王蒙冤才仗义出手,如今却身陷囹圄,倒是本王对不住你们了。”
“殿下言重了,小儿胡言乱语,殿下莫要当真。”容庆淮道。
他这话算是半真半假,既为了打圆场,也怕于景渡真听进去了这抱怨觉得容灼不懂事。
毕竟他只知道容灼与宴王殿下相识,却并不知二人交情如何。
他在官场数十年,懂得人不能挟恩图报的道理,生怕容灼不慎得罪了人。
“陛下命人将你们关在这里,原本是合乎情理的,毕竟查证你们的话需要时日。”于景渡道:“但你们毕竟不是犯人,充其量只能是证人……”
“殿下恕罪。”江继岩忙道,“实在是当时陛下说让人留在大理寺,可大理寺除了牢房没有能住人的地方啊,所以……”
“大理寺没地方,京城难道都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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