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。”容灼道。
他说罢忽然想起了上次宫宴上,于景渡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。
“上回除夕你抱着的那个孩子是八皇子吗?”容灼朝他问道。
于景渡一怔,大概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,“嗯。”
“那孩子挺聪明的,你好像也挺喜欢他。”容灼道。
于景渡淡淡一笑,“我上次离开京城的时候,他还没出生。这次回来,也是偶然间在御花园里见过他一次,小家伙不知为何,一点也不怕我。”
于景渡和自己这些弟弟们向来没什么感情,他也不打算在这方面下功夫。
皇家的兄弟之情牵扯的东西太多,本就不堪一击,费心经营也未必会有好结果。
“你喜欢他吗?”容灼问他。
于景渡沉默了半晌,才朝他解释道:“他母亲成嫔,与我母妃曾有些渊源。”
容灼闻言走到他身边坐下,收敛了笑意,认真看着他。
“她入宫时,我母妃尚在人世,两人的住处离得近,后来渐渐就成了朋友。”于景渡道。
他省去了两人都不受宠,所以同病相怜这一层,但容灼略一思忖也能想到其中的缘由。
“我母妃性子清冷孤傲,在宫中能说话的人不多,她算是一个吧。”于景渡道,“后来我听管家说,他们离宫去王府之前,成嫔每年到了我母妃的忌日,都会偷偷给我母妃烧一些纸钱。”
宫里是不允许私自祭拜亡者的,成嫔这么做也算是担了点被责罚的风险。
若非王府的管家每年也会偷偷祭拜祁妃,她做的这些事多半至今都无人察觉。
容灼闻言颇为感慨,心道这成嫔倒是长情之人。
彼时的于景渡并不受宠,成嫔这些事情又是偷偷做的,所以定然是出自真心,而非有别的目的。
大概正因如此,于景渡才会对自己这个年幼的八弟另眼相看吧。
“那这虎头帽子拿回去送给他吧。”容灼笑道。
于景渡看了他一眼,“很适合你,你留着吧。”
容灼闻言又忍不住走到铜镜前照了照,看样子确实挺喜欢。
两人说话间,外头传来了段承举的声音。
于景渡早早便听到了脚步声,起身去开了门。
“祁公子?”段承举朝他一笑,“我侄儿在吗?”
“堂叔。”容灼从内间出来,“您找我?”
段承举道:“你先前不是说想跟着我学一学做生意的门路吗?今日便有个局,你同我一道去吧。”
“什么局?”容灼问他。
“汴州当地一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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