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两人聊得高兴,于景渡这才看向黎锋。
“公子。”黎锋朝于景渡做了个请的手势,两人移步到了另一侧的书案前。
不过于景渡还是找了个面对着外厅的位置,以便自己的视线能随时看到容灼。
“探子那边有消息传来,说私兵营有异动?”黎锋道。
“嗯。”于景渡道:“幸亏咱们动身得早。”
“太子被禁足一事,按理说应该不会那么快传过来吧?”黎锋问道:“巡防营那边这些日子也一直守着出京的官道,各个驿站咱们也做了打点,不该出这样的纰漏。”
于景渡目光落在外厅的容灼身上,淡淡地道:“不一定是听到了消息。哪怕老四的事情传过来,若是没有军令,他们也不敢私自妄动。”
“公子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或许只是循例演练。”
黎锋闻言倒是反应过来了,他们军中非战时每年也会搞几次演练之类的,以免军中儿郎怠懒。
“不过不管是什么缘故,我们的动作都要尽量快一些。”于景渡道。
“是。”黎锋循着他的视线看去,表情有些复杂。
他与他们殿下分开不过半月余,对方看着容小公子时的目光,好似越发黏糊了。
若是让旁人看见,不知道的还以为分别这么久的人是他们俩呢。
好在黎锋对他们殿下分别日久也不正眼看自己一事不甚在意。
“进了豫州,还是依着原来的计划分头行事吗?”黎锋问道。
“不然呢?”于景渡问他。
“段峥昨日问我,能不能让容小公子跟着他,说怕容小公子跟着商队吃苦。”黎锋道。
他话音一落,果然收到了自家殿下一个眼刀。
“怎么,你往后是不打算跟着本王了,去段家做掌柜的?”于景渡问。
“属下不敢。”黎锋道。
于景渡冷哼一声,“本王看着像是连人都照顾不好的样子吗?”
什么叫跟着他吃苦?
他每日端茶倒水,连小纨绔的亵裤都帮着洗,哪里就照顾不周了?
于景渡念及此又盯着段峥看了一眼。
段峥这会儿正凑到容灼耳边说悄悄话呢,只觉脊背一寒,不由打了个寒噤。
“不重要的事情晚上再说吧。”于景渡说罢走到外厅,在距离容灼几步之外的地方坐下了。
容灼不知听段峥说了什么,正一脸笑意,转头看向于景渡时笑意尚未来得及掩去。
于景渡许久没看他这么笑过了,不由一怔,险些看得痴了。
他不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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