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们现在都是勒紧裤腰带精打细算。像段家这样愿意慷慨解囊的商行,他们敞开门欢迎都来不及,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?
“在兵卡中过夜?可以啊。”容灼忙道。
段承举闻言看向容灼,“少东家,那兵卡中可不比咱们商行,夜里只怕会冷。”
“没关系,他们军中儿郎都受得,我又如何受不得?”容灼道。
段承举只是象征性的劝了一下,闻言便摆出一副抱歉模样,朝刘副将道:“那就给刘将军添麻烦了。”
“段掌柜客气。”刘副将忙道。
于是,段掌柜他们一行人打道回府,只留下了容灼和于景渡,以及扮成了车夫和小厮的另两名护卫。
为了表示对段家这位少东家的重视,当日刘副将亲自带着一队人打算陪同。
当然,这只是对外的说法,实际上他带着的这队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,各个都算是他的亲信。
而他们此行并非是为了让容灼“参观”,而是替于景渡办差。
“那处兵卡和公子说的那个地方距离很近,从那边过去,快马加鞭两刻就能到。”刘副将朝于景渡道,“不过离大营稍远了些,估计天黑的时候应该能到。”
“那边的人都可靠吗?”于景渡问他。
“公子放心。”刘副将道,“年前黎将军来寻末将时,便隐晦地朝末将打过招呼,所以这段时间以来,末将私下做过一些准备。”
当时黎锋的话说得并不直白,只隐约提到了私兵一事,所以刘副将这安排是为了防私兵营生事端。他是个未雨绸缪之人,所以将各处巡防的哨卡,全都换成了营中的精锐,而这里头各个都是信得过的。
今日于景渡要他协助办的差事,正好能让这安排派上用场。
“嗯。”于景渡略一点头,转头看了一眼容灼,问他:“手冷不冷?”
容灼摇了摇头,似乎怕他不放心,还冲他笑了笑。
他们要去兵卡,容灼也不好再坐着马车,只能随着众人一道骑马。
于景渡原本想和他共骑,但想起他白日里还偷偷去练过骑术,便作罢了。
众人一路疾行,天黑时才到了目的地。
兵卡中的士兵已经用过晚饭了,特意为他们又开了一次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