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景渡什么都没说,但他还是忍不住猜测,対方这好心情究竟是因为快要拿下私兵营了呢,还是也和自己有点关系?
这么一想,容灼又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。
他们之间这点小小的暧昧,应该不足以让于景渡这么兴奋吧?
容灼念及此又垂下了脑袋,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不好,患得患失,怪丢人的。
但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,他怎么能不患得患失呢?
“私兵营的人真可怜。”于景渡一边拿筷子挑着碗里的鱼刺,一边假惺惺地道,“今天郭振邦再不派人来,明天他们稀粥都喝不上了,只能喝西北风喽。”
容灼抬眼看向于景渡,心道这人真坏。
不过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坏,而是那种说不上来的坏。
这种损招,估计也就于景渡能想出来。
将来若是太子知道他费尽心力,恨不得贪墨了赈灾钱粮去养着的私兵营,最后是因为喝稀粥被饿得差点造了反,估计能被气得吐血。
“这人啊,若是饿得轻了,还能忍着,若是饿得厉害了,就不好哄了。”于景渡将挑好了刺的鱼肉放到容灼面前,“要想赢得一个人的心,就必须先赢得一个人的嘴……胃。”
容灼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小碗鱼肉,心底的那点小小失落登时烟消云散,他甚至有点不好意思看于景渡了。从前対方这么待他他都能坦然接受,但如今便觉得有些害羞。
因为之前于景渡待他好是出于朋友间的关爱,如今却不一样了。
这种感觉陌生又新奇,令他心里又酸又涩,但更多的还是甜。
“他们若只是饿肚子,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崩了。”于景渡伺候好了容灼,又开始慢条斯理地帮自己挑刺,“但他们的军饷已经拖欠了数月,如今再吃不饱,那还能忍?”
容灼快速看了桌上的众人一眼,见没人注意他们,便给于景渡夹了一块肉。
于景渡将肉夹起来放到嘴里,细嚼慢咽地吃了好半天。
“真软。”于景渡朝容灼道。
他这话明明说的是肉,但容灼却想歪了。
他记得于景渡昨晚摸着他的手时,便一直在他耳边夸他,说他的手真软。
“少东家。”于景渡看向容灼,眼底带着几分笑意。
容灼转头看向他,不知为何一颗心跳得极快,像是生怕于景渡会在众人面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似的。
“咱们打个赌怎么样?”于景渡问他。
“赌什么?”容灼问。
“赌郭振邦是自己来,还是派那位军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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