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将信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,这才有些不舍地拿去烧了。
他从于景渡不敢写落款一事上推测,对方如今的处境应该不会特别乐观。
所以他不敢留着信,怕将来万一出了纰漏,会给于景渡惹麻烦。
不过信虽然烧了,那支红色的月季却被容灼找了个花瓶装了水,认认真真地养了起来。
另一边。
于景渡早朝后又去了一趟御书房,回到王府时已经是午后了。
他满怀期待地打开探子带回来的檀木盒子,取出容灼的回信。
谁知他将信打开之后,便见里头只有一句话:一切都好
于景渡看着纸上的那四个字,依稀想起来这是去年他和容灼通信时常写的那句话。
他忍不住苦笑道,小纨绔这是在故意气他吗?
明知道他千辛万苦地盼着,竟然只给他回了这么一句话!
但与此同时,于景渡心中也有些熨帖,因为容灼这回信从某种程度上而言,就像是在隔空和他一起回忆往事。
两人仿佛隔着这一方小小的檀木盒子,神游回了他还是青石的那段时光。
那日之后,于景渡每晚都会给容灼写一封信,次日早朝时让探子送出去。
而他每日最期盼的时刻,就是回到王府时,能看到容灼给他的回信。
容灼也像是铁了心一般,每日只回他那四个字。
但尽管如此,于景渡每日也还是会盼着。
很快,就到了于景渡的生辰。
依着容灼原本的计划,头一天晚上,他会去小院里等着于景渡。
因为按照现代人庆祝生日的习惯,过了凌晨就算是生日了。
所以容灼打算把自己的贺礼,在这个时候送给于景渡。
但后来的变故将于景渡困在了王府,所以他这个计划彻底没办法实施了,只能暂且放弃。
好在还有段家明面上和于景渡的关系在那儿,今日段承兴会带着段峥一起去王府朝宴王道贺,容灼打算跟着那父子俩一起去,这样至少能见于景渡一面。
不过他没想到的是,容庆淮竟也主动提出了去王府。对方告诉容灼的理由是,当初他们父子俩在王府得了宴王庇护,如今借这个机会去道贺,也是情理之中。
容灼觉得这个说辞很有道理,便没多想。
他不知道的是,容庆淮此番跑这一趟,其实是为了他。
容庆淮料想自家这傻儿子一定会借机去王府,但容灼跟着段承兴,终究是有些不大名正言顺。倒不如他借着这个由头陪容灼一起去,这样在外人看来,便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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