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前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,但是听段峥这么一分析,好像也挺有道理。
若非如此,他为何要执着于在于景渡出战之前主动?
就是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,认定了这会让他们比从前更亲近一些。
假如于景渡也是这么想的,那对方昨晚的拒绝,就是为了避免和他产生更深的牵绊?
否则,容灼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别的理由,让于景渡拒绝他。
容灼一边觉得段峥这个分析有道理,一边又觉得难以置信。
毕竟于景渡是那么聪明的人,怎么可能会陷入段峥这种简单粗暴的逻辑里?
带着这样的疑问,当日午后容灼径直去了一趟太子府。
如今他因着和户部的合作,有了光明正大去找于景渡的借口,所以偶尔可以不用那么避讳。
于景渡正和人议事呢,显然没想到容灼会来,听到人来通报时,非常惊讶。
“容小公子说找您说两句话就走,绝不耽误殿下太多时间。”传话的人开口道。
于景渡原是想赶紧将这边的事情收个尾,然后踏踏实实去见容灼,可听门房这么说,便没敢再耽搁,只说让议事的人先等等就匆匆去了前厅。
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于景渡见了人之后,忙关切地问道。
“于景渡。”容灼身上还带着点酒气,他看向于景渡道:“我只问你一遍缘由,别骗我。”
于景渡闻言便知道他说的是什么,“此事一两句说不清楚,你能不能……”
“不说我就走了。”容灼开口道。
“小灼。”于景渡一把拉住他的手腕,表情看上去十分纠结。
半晌后他才开口道:“那日我做了个梦,梦到自己……战死了。”
容灼闻言心中咯噔一下,顿时有点后悔来找于景渡了。
他早该猜到这理由不会让人太舒服,可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场白。
“我从前经常做这样的梦,但我从来都没怕过,因为我知道我是生是死都无所谓,没有人在等着我回去。”于景渡抬手慢慢抚过容灼泛红的眼尾,“可是那晚我梦到我死了之后,你在京城等着我……等了好久。”
于景渡在那个梦里心都碎了,因为他看着容灼从一个少年等到白发苍苍,一直等到离开这个世界,也没能等到他。
从前于景渡并不是没想过这种极端的情况,他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,他甚至自私地想过,就算自己死了,也不愿少年将他忘了。所以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他拼命地取悦容灼,恨不能将自己透过那些亲吻和亲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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