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让他们害陛下性命。”江继岩道:“当日若是真出了事情,巡防营的人可以守住京城。但宫里的情形就没把握了,若陛下有个万一,又有人能弄到诏书,禁军多半还是会臣服。”
“当日我会进宫赴宴。”容灼道。
“你疯了?”江继岩一怔,“你都不知道要动手的人是谁,万一和废太子有牵扯呢?他早就怀疑你与殿下的关系,届时你会有危险。”
“若是有人想杀我,我不进宫就能躲过吗?”容灼问道。
江继岩一想也是,“我还是不赞成你进宫。”
“距离宫宴还有数日的功夫,我想先将我爹娘和舅舅一家送出京城,就说他们是回祁州我外祖家探亲。”容灼道:“但是我不知道事情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,所以想劳烦江少卿帮个忙。”
“放心。”江继岩道:“殿下离开京城时留了不少人,届时你家人的安全你不必担忧。依我看也别让他们去祁州了,你舅舅人脉广,让他寻个更隐秘的去处先住上几个月,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吧。”
容灼闻言点了点头。
“你怎么办?”江继岩问:“你若是在宫中出事,我可没本事把你救出来。”
“宫宴当日是午后便开始,一直持续到夜里。”容灼道:“我届时先去看看,发现端倪之后,我就跑。”
“哪有那么容易?”江继岩道,“我不赞成你进宫,若是你出事了,我怎么朝殿下交代?”
“不用你朝他交代。”容灼道:“而且我福大命大,不会出事的。”
江继岩还想劝,但容灼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,任他说破了嘴皮子对方也没听进去半分。
“当日我会尽力买通宫门口的侍卫。”江继岩道:“也会派人在宫外守着,一旦出现任何问题,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想办法出宫,只要出了宫门,你就安全了。”
容灼闻言点了点头,“说不定一切都是我们杞人忧天,什么都不会发生。”
江继岩闻言勉强一笑,心情却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。
次日,容灼便安排容父容母和段承兴一家离开了京城,他甚至连金豆子都没让留下。
本朝年关过后一直有走亲戚的习俗,虽说如今已经过了初六,但他们这举动也不算突兀。
容父原是不愿走的,但事已至此,他留下非但帮不上忙,还有可能成为旁人拿捏容灼的软肋,所以当晚他与容灼聊到后半夜,还是决定带着容母离京。
至于容灼,他心中虽有万般记挂,却还是不得不放手。
因为他知道容灼在此事上无法置身事外,而他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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