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狐狸面具观舌战观得入神,索性在她身旁落坐,两人不约而同去拿果脯。
狐狸面具边嚼杏仁酥边问:“你觉得谌晗是明君么,对你来说?”
颐殊想了想,谌晗曾在钟灵山承应她入琯学宫,允诺她予以尊重,他没有食言。后来除让元逸夫人落水一事,基本没有过界。于她而言,算得上惇信明义,天子无戏言。
乱世之所以是乱世,在于存在权力真空,在这真空之中,人人都可以形成暴力之源。谌晗该死吗?以私怨论处一位尚且及格的帝王生死,未免太过自大可笑。
“九锡宠臣,如今说出这种话干出这种事,是我我也觉得不要脸。”
“为何?”颐殊问,“为何认定他是宠臣,他是恩君;他是奴,他是主;他是被给予的一方被支配的一方被统治的一方,为何不能颠倒过来?”
“那你又为何甘心做小女人,做妻子,让男人做大男人,做夫君?因为你长得美吗?”
两人分坐案几两端,探身向另一侧,看着对方发问。
一把剑落在髹案中间,直挺挺地插进案板。
她跟狐狸面具都吓得不轻。
反观始作俑者,只是揉捏手腕,像是不当心脱手。
魏子缄瞥向那把剑,多数人看到了剑旁坐着的两人,张琬弘没有动,张灵诲也没有动。
矛盾的焦点指向了他们,矛盾的制造者却并不看他们,他略微低头扶着手腕,神情冷淡,不高兴之色由内而外散发出来,其余人噤若寒蝉,持观望态度。
狐狸面具维持半倚凭几的姿势不变,他刻意压低声音:“你在书里说弘太后谋害先长公主,那你可知,谌烟阳坠楼前,张琬弘跟她说了一句什么?”
“什么?”颐殊取茶壶倒茶,听到这句话蓦地停顿。
他凑近她耳边,声音压得更低。
她说——
宣齐公主要去调动的那支军队,你真正用来篡权的势力,已尽数覆灭。
狐狸面具好似对周遭的压抑气氛无感,从她的手中接过茶壶。
“谌烟阳坠楼,是项羽自刎于江边。她是个被权力欲望野心占据的女人,事成,则生,事败,则死。她的一生早就跟这场权力博弈绑在一切,无路可退。”
张琬弘说她谋逆,没有说错。
“你是怎样?”他自斟自酌,“是打算继续咬死张琬弘谋害先长公主,一心复仇,还是承认谌烟阳犯上作乱,意图篡位夺权在先,但你不接受成王败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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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简落,你同她调情,你可知她是谁?”张灵诲沉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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