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对我是什么,无聊,消极,长吁短叹,庸人自扰。我说我不要长大,不要变成大人。
可惜她没有告诉我,就连长大这件事,都包含在所有无可奈何、无法避免的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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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嘉之后就有月余的牢狱之灾,原以为我可以暂时不用提心吊胆,担心打击报复地过日子,没想这晚所有府内下人被叫到正堂领罚。
晋夫人怒目圆睁:“说!是谁偷吃了厨房的雪蛤膏!”
偷吃东西这种事,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先是霜儿被叫走,我以为会像之前那样,骂几句就给放回来,可谁知这次过了这么久不见动静,反而将所有人叫进去。似乎,事态严重。
每人背上挨了几板子,霜儿因为嫌疑最大,多挨了几下,嚎得跟杀猪一样,我实在不忍,看不下去就承认是我。我说:“雪蛤膏而已,之前我又不是没吃过,只当是平常零嘴,夫人未免太小气!”是我又怎样,吃你几块雪蛤膏又怎样?
“你在跟我强调你原来是小姐?”她拿板子指着我,咬牙切齿,“你现在就是个奴婢,请你记住你自己的身份。”
我低下头去:“夫人,不能再打了,会打死人的。”
“呵,”她笑一声,“原是个听得懂话的。”
“有些人听不懂话,嘴馋,就该打。”说着扬起木板要打下去。
我也不知怎么想的,就扑过去生生挨了那一板。
打得我皮开肉绽,晕头转向,手劲真大,操。
好疼,疼死了。
我感觉我屁股被打烂了,是被人搀着走下去的。
晋灏站在旁边,吓得嘴唇发白,牙齿打颤,哆哆嗦嗦,他来问我:“姐姐,你为何不说是我……”我费力地抬起食指嘘了一声,让他不要再说。
他迷茫又呆滞的大眼睛看着我,我手放在他头上停留半息,跟霜儿一起离开。
“小少爷是无心之失,你做得对。”霜儿说。
他爹的,我骂道:“你要不嘴馋,屁事没有!”
她把膏药捣匀,抹在我背和屁股上,我趴着一动不动,碰一下就很疼。
她也是,疼得眼梢眉毛鼻尖冒汗,没我这么能忍,上药的时候别人都以为杀猪呢。
“你说你原先一小姐,父亲犯多大错遭这罪呀?”她边抹边说,“我们这种做奴隶的命,生下来就是下等人,打骂少不得家常便饭,从小这么经历过来,都习惯了。你从那么高掉下来,得多不好过呀。”
她说得我一阵难受,但我还来不及可怜自己,听见她讲起她的童年。
“我呀,小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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