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,边阴阳怪气地大声嚷道:“有些人就是不一般,手段真高,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儿引起人家公子注意,出尽了风头,得意着吧。”
“什么呀,我看是出尽了洋相吧,不拿块镜子照照,也配与人结识,难不成做着人家公子娶她的春秋大梦不成?”
说着大声笑起来,笑作一团,一团和气。
她们落在我眼里好像一群嘎嘎大叫的鸭子,更好笑。
霜儿进来,恰巧听见这话,皱着鼻子:“怎么酸溜溜的,谁把醋打翻了。”
我不接招,岿然不动,她们没意思地又出去了。霜儿同我说起宴席上的情景,说那翡玉公子很受欢迎,每次发言博得满堂喝彩,才情一绝,众星拱月,说话好听,模样也好看。
“但我就觉得差点意思。”她夸完又补了一句。
“差点什么意思?”
“我看上的男人,必须得是铁骨铮铮的汉子!那肌肉,那体块,”边说边举起胳膊比划,“能让我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怀里,还能单手把我举起来。”
单手……还是挺难的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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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席结束后,送宾客归,等送完,差不多到了子时夜。韩府便要送客,门口多了许多辞行的人。韩浣站在门口拱手相送,我探出头去看,人很多,车马也乱。看了半天,什么也没找见,叹了口气,我就回去了。
等回到住的地方,阿筝跑来跟我说:“颐殊!刚才有位公子来打听你在哪里,听说你没在,便离开了。”
我怔愣很久,谁?是他么?他来找过我?为什么?
阿筝又说,“你先别进去,她们都在说你。”
“说我,说我什么?”
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不好的话。”
要是往常我肯定恨不得拔了那些怨妇的舌头,但我今儿心情好,不与她们计较。推门进去,她们倒先噤了声,仔细一看,尹辗那阎王爷竟然在这里。
他坐在门前的太师椅上,椅子应当是从别处搬来的,下房没有那么高级的东西。脸上神情古怪,似笑非笑:“瞧瞧发现了什么,马厩后墙这么大个洞,里面的犯人跑得一个不剩。”
犯人?
你把关在地窖里的无辜女子称为犯人?
“你一个人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完成这条地道,说,谁是帮手?”
原本我该说没有帮手,但看到躲在近旁瑟瑟发抖的那群贱人,觉得供出一两个也不是不可以。只淡淡扫视一圈,她们一个个就吓得花容失色,屁滚尿流。
我想了一会儿,“韩大人的东西,对尹大人您,有那么重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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