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来请,不自报家门不太合适吧?”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他俩喝不喝我可不管。
他俩对视一眼,再次低头行礼:“尹辗尹大人请翡玉公子到府上一叙。”
这才抬眸看他们:“他找我做什么,难不成有个腰酸背痛找我捏一捏?”
“听覃公子的口气,”黑衣服的笑道:“似乎是不得志,以公子的聪明才智,只为医者,做着帮人捏肩捶腿的活儿,招之则来挥之即去,未免太屈才了。”
我盯着他,半晌后移开眼睛:“我不去。”
要是别的人,我可能就站起来,既然大人都劳烦下人来请了我就勉为其难走一趟吧。
可是这个不一样。
他是尹辗。
黑衣服的按耐不住,白衣服的始终沉静如水,嘴边勾起一抹笑:“我们还没有请不到的人,公子千万别叫咱不好交差。”
“这有什么不好交差的,你们就说我以性命威胁你们,是我使你们难办了。我想尹辗只是想让你们来请我,不是让你们带一具死尸回去吧?”
“覃公子,”黑衣服的有些哭笑不得,“我们是尹大人手底下的人,这个暗使团的威名你多少应该有所耳闻,要是连一个主上要请的人都请不动,我们的脸面还往哪搁?”
我从袖子里取出一粒药来扔进茶里,吹了吹升腾的热气:“你们也看到了,我刚才往里面扔了一枚夺魂丹,若半个时辰之内不服解药将毒发身亡,这解药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,这算不算是明明白白以性命相威胁?到时候你们不要客人没请到把人逼死了,你们主子怪罪下来也说不过去不是。”
黑衣服像要发作,白衣服伸出手拦住他,带着他向后退一步,拱手一拜道:“打扰了。”而后纵身一跃,消失不见。
我悠悠喝了一口茶,看来师傅说得对,在袖子里随时准备一粒清嘴丸再好不过了,能去口气还能防止口腔溃疡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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颐殊
庞府内哭声凄厉,哀嚎不断,庞贇的原配,正牌夫人,跪坐在地上呼天抢地,伤心欲绝,庞贇并不管她,只让人押着她在休书上按了手印,扔一张纸在她脚边。到现在,她哭也哭够了,嚎也嚎累了,以帕拭泪,呆坐着。
府里的女人,有人幸灾乐祸,有人抱以同情,只有娴娘过去,搀扶起这个可怜的女人。没想过,原先的大夫人一巴掌甩在她脸上,嘴里骂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也是个贱货……”
当她是神经错乱,被人扶下去了,娴娘却站在原地久久没动,我跑过去,拿衣袖擦她高肿的脸,和破裂的嘴角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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