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高攀了,不过老夫正有一女,也到了许人家的年纪,提亲的人踏破门槛……”
婢女恰到好处地高喊:“表演马上开始,请各位大人落座——”
我向自己的位置走去,途中无意间偏头看到长公主正在那边跟前来道贺的来客说说笑笑,眉飞色舞,笑得花枝乱颤。宣齐公主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,低眉顺眼,掩嘴轻笑,得体大方。
因为分心一直注视着那边,不小心撞上一人,赶紧低头行礼认错,“失敬,在下不是故意……”
那人笑笑,虚抬一只手示意,“不必,是本王的错。”
我抬起头看到他,呆滞了一下。
睿顼王。
他笑得如沐春风,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
他道,“没说话之前,我还以为是个姑娘。”
我面上一红,“女儿是水做的,小生是泥,配不上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正准备回答,乐舞声起,淹没了我的声音。
几位大人插到我们面前,将他围起来,我退后几步,为他们让出条道。
恭身行了一礼,站在人群里的他看着我微微笑着,点了点头。
我便转身离去。
但我回过头去,看到谌暄正在看我。
心下一惊。
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开了。
表演进行到一半,有个小厮掀开帘子进来,附在我耳边说几句,又退了出去。
椎史嗑着瓜子问我,“说什么了?”
我笑笑,“谌暄说要见我。”
他的下巴和瓜子就掉到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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颐殊
昏睡半日,再醒来时,是在一辆马车上。
车像是走在山路,颠簸得我胃里难受直想吐。
我掀开帘子去看驾车的人,那黑衣人一身冷冽的气质格外熟悉,我一眼就认出了他。
脑袋瞬间清醒,扑过去:“恩人!恩人!那天你救的是我……”
还没喊完就被人从背后捂住嘴拖了进去。
“安静一点,我们才把你弄出来。”
他放开我,我回头去看说话的人,不认识。
我问:“你们绑架我做什么?”
他退后两步,坐回原先对面的位置上,拱手行礼道:“失礼,鄙人姓严,名庭艾。是覃公子的朋友。受友人之托,前来带曲小姐离开此地。”
“停车坐爱枫林晚的‘停爱’?”
“同音不同字。”
他把刻有名字的玉佩给我看,我扔还给他,“覃翡玉呢?”
他没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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