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扬袖拂了案上的纸墨砚台。
此后,不说起也不说打,便叫我一直跪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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椎史在一旁,过午的时辰,看不下去了,向尹辗为我说话道:“主子,高府那边负责审查此案的人都已打过招呼,就当没见过覃公子这人。至于覃公子作为当事人不得参与此案验尸的禁令,仵作也安排人收买好,出不得纰漏的。”
尹辗眼皮子都不抬一下,“生还者那边呢?能堵官吏,堵得住悠悠众口?”
椎史不敢说话了。当时逃出尤庄的有五十多口人,被救生还的至少二十余人,这些人,都见过了我。甚至有人同我一道救人,官府问起,不可能矢口否认是我。
这造成的影响就大了,若再牵扯出他,就不只是个小麻烦而已。
而它原本可以是“小事一桩”的。
“今早听闻监察御史台都知道了此事,户部朱矶来过问情况,本准备做意外处理,但若牵连有不该出现在那儿之人,怕是要呈交刑部复审。你自己飞蛾扑火,葬身火海无所谓,曲颐殊那蠢货自取灭亡也无妨,可她带出你,你又跟我扯上干系——你说,她该不该死?”
这理由够她死一万次了。
但是,但是,“难道……没有补救的方法了吗?”
我怀着一丝希望。
“以死谢罪比较好。”
他轻言淡语,我如堕冰窖。
“大人!”我不肯放弃,迫切追问,“你说过,想要解决的话,总会有方法的。”
“办法是有,”他站起来,绕到我身后,掌心按到我的肩上,使我心也往下狠狠一沉,“有时候,简单的事极小的失误,就要用更大的代价去弥补,我担心你做不到。”
既有办法就好,“什么代价?钱?关系?”
“我说的,当然是人命。”
我呼吸一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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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多日后,再见曲颐殊,她不愿靠近我。
她一定是听说了。
我笑容惨淡,只是道,“把人看紧点。”
纵然洗过很多遍,仍然觉得全身都是血腥味,挥之不去。像她鼻子那么灵,断然是大老远都能闻到,她本能地抗拒,我亦不想再给自己心头添堵。
就算我可以把罪责怪到别的人身上,泄愤对谁都没有好处。
异人阁狐说先生,今日行刑。
我身上的血腥味儿,又加重几分。
据说面具人讲了最后一个故事,此事一度被传为民间奇闻。
圣上问道,你如何证明你是狐说先生?他答,面具就是我的证据。圣上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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