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说呢,我很头疼,“怕有人不高兴……”
我知道我又伤了别人的心,但是有什么办法呢。再说,我把她扶起来,“只是要送你回家,至于这么大反应么?”
窗台上落了灰,住人之前得请人打扫。但小朋友似乎对这些不甚在意,感叹着院子好大踏进门,像只小狗一样兴奋地跑来跑去,一间一间屋子地打开看。
“哇,怎么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!”
“都是我做的。”靠在门边我说。
他打开的那间屋子,是我平时存放一些手工打造的物件的地方,曾对照鲁班书做了些东西,四不像的,就随意堆砌在这里,院子都成了木工作坊。他拿起一艘造型奇特的木舰,在空中当天河游动,嘴里发出河水哗啦哗啦的配音。
果然是小孩子。我跟他讲,“你自己选一间屋子,想住哪里都可以,明天会有一位奶娘来照顾你,要是不老实,我可让你立马滚蛋。”
他根本不听我讲话,在院子里灵活地穿梭,遇到云梯爬一爬,看到秋千坐一坐,木马也上去骑,不一会儿牵着竹筒做的犀牛过来,问我这是不是水牛。
……差不多,很接近了。
“这能给我玩吗?”身后仿佛摇起尾巴。
“……好。”
欢呼着跑走了。
我心想,还好遇见的是我,不是什么坏人。
再转念一想,我也谈不上什么好人。
突然想起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没有名字,只有师父起的道号。”
我想了想,“那你就叫枢吧。”
“书本的书?”
“枢纽的枢。”
他偏着脑袋想了一下,绽开一个大大的笑颜。“我喜欢这个名字。”
又问,这个名字有什么涵义吗?
我弯下腰,笑着看他道,涵义是,宿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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颐殊
严廷艾的父亲回府,听说府中住下两位客人,遂来相邀。这事儿自然是严廷艾代为转达的,他很高兴,有机会正式介绍他的朋友给父亲认识。于情于理,作为客人是该正式谒见。但是,一个不注意把真心话说出来:“客人?我哪里像客人,犯人还差不多。”
抬头看见他表情,我心道不好,果然他说:“吃住一切都按客人的标准,除了不能出去,我严府几时亏待过你?你要学琴,也为你请了乐师,我严家什么时候把你当犯人看待了?”
那就去吧。覃翡玉这人行为相当不可预测,他没回来,我只好自己先去。到的时候,严老一家人已经聚集在大堂,下人正在准备老爷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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